言道:“大将军,圣旨是使咱们放过两国大军,重新夺回西渡关。若是出兵交战,只怕……只怕会有人说咱们抗旨!”
“本帅又何尝不知,不过圣旨归圣旨。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又能料到两国大军是冲着西北而去的。万一让他们汇合再一起,届时百万大军横渡渠江,我云照危矣。”
陈勇信手握一支马鞭,再图上一
指。续道:“如今我军所在距离茅州有三百余里,处再茅州南方。而大司马的大军现在被放在落雁坡外,便是这里。若此时咱们从南面进军,于大司马两路夹击流霜和离月的敌军,敌军首尾不顾,或可溃败逃散而去……”
“我以为,此番行动万万不可……”陈勇信话音未落,却听得帐外有人扬声喝止。抬眼看去,只见沈牧身着官服,缓缓而来。
“你……你怎的来了……”陈勇信不敢相信,在这里居然能够碰到沈牧,而瞧着他身上的官服,绣着两只展翅飞翔的苍鹰,这是三品武将才有的朝服。
“大将军……这位沈参军说有要事商议,末将拦止不住,请将军责罚……”一名牙门小将跟在沈牧身后,战战兢兢的跪地叩首。
陈勇信治军之严,绝非浪得虚名此番有人闯入营中,小将阻拦不及,自是吓得不轻。
“没事了,你且回岗。沈参军是本帅请来的,忘了知会于你等……”陈勇信虽不知沈牧此行何意,却心知此时此刻用人之际,不可随意动用军法,更不宜引起军中骚乱。
那小将闻言,暗暗抹了把汗,退出大帐。
“抱歉大将军,实乃军情紧急,无暇通报,故而才出此下策,擅闯军营!”沈牧恭恭敬敬施了一圈官礼。
帐内诸将多半不识沈牧。却也猜到此人于陈勇信关系匪浅,齐齐还了礼。
“沈参军,你方才说本帅的行动万万不可,是何意思?”陈勇信知道,这个沈牧。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是满腹经纶,其既然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绝非信口雌黄,必然有一番道理的。
沈牧道:“将军选择追击敌军,带来的结果只有一种,那便是全军覆没!”
“岂有此理,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一名将领听到沈牧不仅否决了陈勇信的决议,更“诅咒”他们全军覆没,是可忍孰不可忍,岂容这年纪轻轻不知好歹之人再此大放厥词。
陈勇信右手一抬,止住那将领:“沈牧,可否说的明白些!”
“大将军此番心急云照天下安危,只想着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