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敌军。却忘了,大司马身后还有数十万虎视眈眈的西北叛军。大司马不动则已,一旦行动起来,西北叛军自然会尾随而至,如此遭遇之战,试问大司马有没有能敌抵得住五六十万大军的攻势?一旦大司马溃散而去,这些兵马调转头来,死咬住诸位将军……退五可退,战无可战,唯一的结局便是全军覆没!”
沈牧的话,如同一柄刀,直插陈勇信和众将的心窝。
陈勇信暗叫一声“好险”,幸得沈牧提醒,否则后果可就难以测度了。
沈牧说的没错,陈勇信是心急则乱,此番细想起来,忽而恍然大悟:“本帅明白了,放二国敌军入境,继而复夺西渡关,这等诡异之计,定是出自你手无疑了。”
沈牧没想到陈勇信居然转念之间,便已瞧出端倪,身为大将军,果然非同一般。
“不敢欺瞒将军,正是出
自沈牧之手。但,这也是假话!”
“什么?你……你活得不耐烦了……圣旨已经下了,你这是欺君知道不知道!”陈勇信气恼之急,他的气恼,不简单因为沈牧目无圣人,而是再恨这个年轻的沈牧,再拿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和谁说假话都行,唯独和圣人,不能有半句谎言,不知不说,不懂不问!
沈牧气定神闲,颇不在意陈勇信的怒气:“大将军无须担忧,末将只于圣人说夺取西渡关,关门打狗。又未言明何时夺取,如何夺取。又怎能算是欺君之罪。末将之所以放出话来,不过是借圣人的笔,借朝廷的嘴,借某些藏在暗处的敌人将这个消息带给来犯的敌军罢了!”
“你……你是说我朝之上,有敌国的奸细?”
“有没有非沈牧所知。总而言之,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消息,敌军的确已经知晓了!”
“你如何这般认为?”陈勇信凝眉,沈牧的话太过深奥,深奥到他竟不知到底该从哪个角度去思量眼前的战局。
“很简单。流霜、离月二国原本的计划是攻破西渡关,拿下晏州,并以此为大军后盾,继而挥师北上,于西北叛军汇合。却不想西渡关守军如此坚决,以两万云照子弟抵挡了他们半月之久,扰乱了原计划的时间。所以自破关入境后,两国敌军便开始猛攻晏州,然而昨日却突然放弃晏州,举兵北上……这一点令人诧异的举动,恰恰说明,他们已知道了朝廷的决议,所以才来了一个将计就计,明面上挥师北上汇合二王军团,实际是准备杀一个回马枪,全歼大将军所率部众,拿下晏州,一举两得……难道大将军没有发觉敌军撤的太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