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太后这话,无论谁听了都觉着无语。
折腾靖国侯小儿子的可是皇帝本人,好歹也是太后的亲儿子,怎么就能张口闭口的叫了‘畜生’出来呢?
纵使是太后,这番侮辱皇帝,可也是有罪的。
梁初周身的气势又沉了几分,穆菱有些担忧的去看他,可又做不了什么,只能紧握住他的手,告诉他她还在他身边。
太后很快带着一堆人骂骂咧咧的进来,率先看到刑架上边的人,顿时又哭天抢地的哀嚎开了:“怎么他竟是将你折磨成了这般摸样?哀家也不过是想念娘家的人了,怎么竟是就被这番狠毒的对待了!还不快将人放下来!”
一旁的虎贲卫看了看梁初,梁初缓缓点头,虎贲卫这才上前将锁链解开了,一左一右架着靖国侯的小儿子丢到中间。
“混账!谁让你们这样丢的!人都这样了你们都还不放过,是存了什么蛇蝎心肠呐你们!”
太后看得一气,却又不上前去扶一把。
没人理会他的话,人依旧被丢在冰凉的地板上,浑身血肉模糊,微微的颤抖着,几乎是已经没有出气了。
看起来,实则太后对着靖国侯的小儿子也不是什么疼爱。
穆菱立时就看出来了,太后并不是重视这靖国侯的小儿子,她不过是因为计划被打断了气不过在这里撒泼而已。
或者说若是这一番胡搅蛮缠能叫她得一点好处,她只怕是越发的高兴的。
想通这点,穆菱便越发的替梁初感觉到悲哀,有这样一个将自身利益看得比谁都重要的母后,着实是个很悲剧的。
梁初冷眼在一旁看着,并不出声,只是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叫人觉着都有了三分冷意。
太后在这厢发泄完了,终于抬头看向梁初,却是目光狠戾不带一丝感情:“哀家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扶你坐上这无上的地位。你却是这番报答哀家的,这是要将哀家的娘家人屠杀殆尽吗!”
“母后这是说什么话,儿臣不过是为了不叫母后为难,做了个正确的事情罢了。”梁初声音淡淡,冷冽的开口。
话很客气,却是没带什么温度。
太后的火气便越发重了:“哀家当初便不该扶持了你这头白眼狼,养了你这般久,竟是学会反过头来咬哀家了!”
“儿臣感谢母后的养育之恩,只这皇位……却是父皇传与儿臣的,这江山是梁家列祖列宗的,与母后您着实没什么关系。若是母后想叫这江山易姓,也得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