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防范,莫要让人知道这法子是从何处流传,更不要让人知道我在何处。”
“是。”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不趁势而起,但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明白谢湛的性子,吩咐他做的事情,去做便是,不要问更不要想。
左右无论如何,谢湛都不会害了自己的也就是了。
他只需要记住这一点,旁的跟他无关,他都不用管。
“准备准备,我该走了。”
谢湛施施然的起身,不顾手下挽留,拍马往边城去。
也不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明秀家中如何了,虽然在那边的时候,谢湛看着都似乎很讨厌明秀的样子,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可现在久久不见,他心中甚至还有些惦记。
习惯当真是奇怪。
谢湛这样对自己说。
“主子,不如多带些银钱。”中年男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属下无用,可这些年来手头还算是宽裕愿孝敬主子。”
谢湛是何等钟灵毓秀之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锦衣玉食,何尝吃过什么苦?
而今他只带着二百银子变要走,他是说什么都放心不下的。
若是在都城,这二百银子算什么呀?无非也就是一件衣裳钱而已。
“不必,我一人走,身上银钱多了难免惹人眼红,平生是非,这样便很好。”
他打扮的也不显眼,远远看去顶多也就是个还算殷实人家的后生,不打眼却也看着不好欺负,这样走才是最安全的。
而今谢湛并不想将自己的身份表明,甚至还隐约觉得,就在明家生活一辈子好像也挺自在的。
要是他的属下知道他这般心思,真真是能活活吐出一口老血来。
现在他的隐忍,在手下的眼中是为了他们才忍而不发,不然按照谢湛的能耐,若当真想要鱼死网破未必不能成事。
可若是那般,定然是血流成河。
下属满心的感激,即便谢湛说了,只要简单不显眼便好,可他还是尽力的为他打点离开的行装,从衣裳到马匹不一而足。
皆是看着平凡普通,实际上暗藏玄机之物,不求最好,但求能让谢湛最舒坦。
不仅如此,他还让家里婆娘在给谢湛准备的棉衣里头夹了千两银子,就怕谢湛要用钱是手头拮据。
知道谢湛不会接受,因此他直到谢湛离开的时候才开的这口。
“越老越像个老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