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有些哭笑不得,毕竟是下属的好意,他也不好拒绝。
更何况明家确实是缺银子,他已经不止一次听明秀在暗地里嘀咕若没银子年可怎么过的话了。
有了这些银子,明秀也能稍微少惆怅一些。
他并不承认这是关心,只是明秀将他如家人一般看待信任,他投桃报李罢了。
“收拾收拾,跟娘去镇上采买点儿棉花布匹。”
明秀哭了脸,“娘,前两日不是已经去过了么?”为什么还要去啊?
不是她自己说的么,就算现在家里有了几个银子,也应当节省着点儿么?
“你就是犯懒,前次去是把做衣裳用的布料棉花买足了,可你瞧瞧咱家的被褥,是不是也得换了?”
若是自己用得话,明木是舍不得这些银子的。
可明秀还年轻,盖着受了潮的被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前些年家里没有条件便罢了,那个时候能有口饭吃活下去便已经非常不错。
可现在有了这个余钱,明母自然是惦记着女儿睡得好些了。
明母说的确实是不错,明秀便是想反驳也没道理,家里的被褥确实是已经受潮得不像样了,稍微靠近一点儿便能闻到浓厚的霉味。
现在赶着过年换新的也是应当。
大冷的天一路走着去镇上,明秀心里暗暗决定,等谢湛回来之后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爹妈买个牛车回来,不然来来回回光靠腿走,属实是难受的很。
“嫂子想买些什么布?”
这家布庄明母经常会来,做生意厚道老板人也不错,而且时不时的还会送些布片做添头,明母极满意,一来二去跟老板娘也算是相熟了。
“那点儿细棉布吧,再来三十斤棉花。”
三十斤棉花分给四床被子已经极为厚实了,这个时候棉花都实在,因此虽然价格不低,但是明母却还是咬咬牙,买了。
明秀在后头盘算,棉花厚重,虽然也暖和,但是到底不如羽绒的轻薄保暖。
有心想要让明母少买一点儿,但是心里转了一圈,还是没开口。
没见明母跟老板娘都笑的跟花儿似的,就看明母这么高兴,买了就买了吧。
左右三十斤棉花粗粗算下来也不过二百来文,花得起。
“怎么是你?”
门口进来一胖乎乎的女子,明秀抬眼看去,不是赵巧是谁?
她正满脸不善的看着明秀呢。
可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