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是说哪的话,这本是属下们应该做的。您请放心,我亲自去,一定让兵部安全的把东西送到。”赵信抱拳领命。
“好,午饭后我把信给你。”
“属下知道了!”说完,赵信便退出去了,而忠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行礼:“王妃,等会让侍婢们给王妃屋里按个碳炉吧,天气转凉了。”
“忠伯想的真是周到,不过我有点不习惯碳味,要不再等些日子吧。”
“王妃放心,驱除碳味的香料已经准备好,不会有异味。”忠伯笑着说:“王爷走的时候,特别吩咐我要悉心照料王妃的饮食起居,这香料还是王爷让准备的。”
清溪浅浅一笑,心底升起了温暖,心道这人有时行事真是令人意外,那么短的时间,自己的肩膀还受了伤,居然还有心思吩咐这些。“好。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月影研好墨,看着她迟迟不动笔,对着这一桌的白纸只是发呆,提醒道:“姑娘,你要写什么?上次殿下来家书,你也没回。”
她撇了撇嘴。不是她不想回信,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信。说是要写信,可怎么就下不了笔,要写些什么?写他走后,她的失落?写他迟迟不归,她的不安?写他身处险境,她的担心?难道她的心就这样交付了?她自己都不确定,写这些又有何益?那叮嘱好好保重身体,处处小心敌情,身处狼烟烽火更多的是身不由己,写这些更是无用。
她想起他刚赴北粟时,自己回凌府,父亲与哥哥同她说的话:西北之事,无论胜败殿下都将置于两难的境地。败,自要承担战败责任;胜,又添军功威望日盛,太子作何想?皇家不是普通家庭,因为那泼天的权贵,父子相争,手足相残,并不鲜见。
父亲说:“即便殿下无此心,但也抵不住人心的揣度。兄友弟恭,如今可以,却不一定一直可以。”
哥哥说:“太子从洛河赈灾回来,一直在府里静养。他亲上前线指挥,落入洛河之中,虽及时被救,但这身体入了寒凉,虚弱的很,也不知要修养到几时。太子若是个毫无建树,泛泛之辈,倒也罢了,可偏偏不是。两强相争,只有两败俱伤。即便不争,也鲜少皆大欢喜。”
她锁着眉叹气,又想起前些日子看望沈桐,不知是自己想多,还是由于沈桐长期卧床养胎,总觉得她的心情不若以往明媚。
所以说,一开始她就说过:皇家媳妇,她想都不会想。如今倒好,她进不得,退不得。
而哥哥此前在听闻宫中红丝草一事时,第一句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