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太子妃可还好?
她心中一宕,纵然如哥哥那般豁达洒脱之人,也并不能说放下便放下。
所以说,情之一字,蹊跷古怪的很,也是招惹不得的。如今倒好,她亦是进不得,退不得。
她攥着笔,看着一片空白思量。他走时那般气定神闲,此时又该是如何境地?而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日日身处王府中,心却得不到片刻的宁静,隧提笔随心而书。
忆来唯把旧书看,几时携手入长安?
她看了看自己写的两行词,不知怎得,脸庞微热,慌忙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月影不敢吱声,静静的站着。
清溪轻叹一声,将一张空白的纸折了起来装进了信笺,在上面题上:阿珩。
下晚,赵信匆匆的赶回,来不及稍作休整,就直接进到朝兰苑。
清溪正卧在那闭目,只听见月影小声的说道:“鲁伯回来了!好像有什么事。”
她立即起身,走出房门,看着赵信穿过回廊向自己这边一路小跑而来。“赵统领,发生什么事了?”
“王妃,我刚去兵部找左大人,想让他走急报送出王妃的信与衣物。刚好碰上左大人收到了前线的八百里加急,王爷,王爷好像受伤了!”
“什么?哪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啊?”
“属下不知道。左大人接到急报,撂下一句六殿下受伤了,就进宫禀告了。”
“去,立即备车,我要进宫。”清溪说着就要忘外走。
赵信刚要起身,外面家丁来报
“禀王妃,凌小大人来了!”
凌小大人,这是凌清松让王府的人这么唤他的。甚为别扭,但喊着喊着也就顺口了。
清溪眼中一亮:“哥哥,快,让哥哥进来!”
凌清松一身风尘,表情难得沉肃。
清溪屏退了左右,屋里只剩下兄妹二人。
“你来是不是为了殿下受伤的事,可有什么消息?”她单刀直入,焦急一问。
清松解了外氅,嗅了嗅这屋里得香,啧嘴道:“夏日有冰纳凉,冬日有碳有香,王府果然好地方。”他瞥见清溪掩饰不住得关切着急,便轻了嗓子,认真道:“我也是刚刚听说,所以过来告诉一声,想不到你已经知道了?”
“我并不知道详情。伤在哪?严重吗?”
清松抿了口茶:“这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我这刚从大理寺出来,也是听了这么一耳朵。说是好像右肩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