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涵。”
“谢公子此刻无需这么多礼。再说,若不是谢公子,恐怕此刻我还见不到曾大哥。”清溪挑着眉,瞥了瞥头,笑了。
谢植心头刚压下去的惊涛此刻又起,她算准了他会带曾启道来!这些日子看着恒王殿下指挥若定般的气魄,却原来恒王妃也非一般深闺小姐。
他看了看一旁的曾启恩,自然也知道王妃和他的交情匪浅。
三人围桌而坐,月影奉茶后和赵信一道站在了清溪身后。
清溪轻声开口:“不知这里说话是否方便?”
“王妃请放心,这客栈的老板我是知根知底的,可靠,这上等客房也只开了这两间。”谢植明白清溪的担心。
清溪会意的点点头,轻声说:“我来,是为了他的伤!”她拨了拨茶盖,其实她已无需知道答案,只是依然想亲耳听见他安然无恙。
“殿下?你是说你来,是为了殿下的箭伤?”曾启道本以为是不是尚都有什么重要之事又或者清溪会带来什么重要消息,却原来只为了他的伤。
他自是知道路途的遥远与艰辛,她的额头甚至还有风沙刮过留下的细痕,可她来了,只为他的伤。他有些恍惚,似乎明白了她变了什么。眼前的清溪或许已然不是那个和他一路青梅竹马,潇洒无拘的长大的凌家小妹了,她的心不再高高在上。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泛着些许苦涩,理应如此。从她点头坦诚愿意嫁入恒王府时,他就应该知道理应如此。可杯中晃荡的茶水尽也如他的心境一般,终不能平静无痕。
“殿下的箭伤已无性命之虞,王妃可放心。”谢植接口道,也将曾启道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殿下目前无事,你无需忧心。”他重复了一句。
清溪蹙眉,语气里的担忧却没有消减一分:“他的右肩本就有伤!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出京时,只知道他中箭中毒。若是无碍,怎得听说他已多日不曾露面了?”
曾启道大致讲了下萧奕峥受伤的经过。“当时确是凶险,不过殿下挺过来了。”他默了会,补充道:“殿下说过,他不会有事,他还要回去见你。”
清溪微愣,旋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植开口补充:“殿下所中之毒乃西域特有的七杀,忽而勒的女儿给箭头上淬这个毒,想必此刻也是觉得殿下并无生还可能。她没有想到殿下曾服用过白大当家特制的清凝丸可以克制毒性,让我们有时间可以给殿下解毒。只是,殿下虽闯过了这关,到底亏了内里,需要安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