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帅府议事厅内,灯火通明,气氛沉肃。
厅中跪着一大波的人,个个皆惊恐不定的低垂着头;就连坐在一旁身经百战的曾济和谢长信亦露忐忑不定的神色。
因端坐大厅之中的萧奕峥说是脸色阴郁,眼露杀意也不为过。
因恒王妃居然来了北粟,而此刻恐怕已经入了归平国;他们却到此刻才知晓。
跪着的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知晓的经历的与恒王妃有关的事情抖抖索索的说完。
厅内安静的诡异,仿佛能听见屋外悄然落雪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却也能听出暴风雪即将到来的气势。
萧奕峥的右手死死的捏着一封信笺,那是月影呈给他清溪写给他的留书。
他的手微微颤抖,嘴唇泛白,一言不发的听完,而后缓缓的撑着椅背起身,向前跨了两步,有些摇摇欲坠。
曾济和谢长信慌忙跟着起身,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与萧奕峥相处日久,很少看他动怒,但这次,他们知道恒王虽没有疾言厉色,暴跳如雷,但确是动了真怒。
“月影,跟我来。”萧奕峥冷脸冷言。
月影垂目,跪的太久,腿酸发麻,缓了会才起身站稳,跟着他出了议事厅。
其余众人因未得到吩咐,都不敢起身。这为首的是北粟知州谢长寅,他得到消息后亦是震惊不已,来了帅府便简单明了的替子请罪。他那个一向遇事沉稳,老成持重的儿子谢植这次居然干了这么一件捅破天的事,带着谢府的私家侍卫带着西南帅府的通关腰牌帮助恒王妃走西望山道口去了归平国。
除了北城门,北望山与西望山是能出城去往西域各国的两个道口,皆有大成重兵把守。北望山的天狼营是西北军的精锐力量,而西望山的地虎营的任务就是保证战时大成至归平的通道的畅通无阻。丹答军深知从这两座山攻入大成绝无可能,因此根本不会派兵骚扰。
谢长信上前扶兄长起身:“大侄子是闯大祸了。”
谢长寅心内焦急:“若是王妃有个闪失,我谢家一门尤死而已。”.ν.
一旁的曾济叹了一气:“我与凌府多有交往,王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个性我知道,殿下现在是生气害怕担心,但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不会迁怒无罪之人。我已经让我们家那兔崽子点了天狼营的两千精锐速速启程去了归平,希望无事。”
月影跟着萧奕峥进了屋门后,非常自觉的又跪下了。
“殿下,您别怪王妃。自从您来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