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一慌,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提问。他一弯身,又看了眼跪在一旁的章太守,停顿了两秒,方才回道:“没有。”
他的这番表现也被萧奕峥收入眸中。
他与清溪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两人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萧奕峥起身,踱步至章太守身前,缓声道:“章大人,王大人,我知道根据你们现在所查的事实,对驸马下毒之人似乎最有可能的是公主。”
章太守虽低着头,但肩膀微微动了动。
而一旁的王知府则是呼吸一滞。
“不过,本王可以明确告诉你们,驸马并非在公主府中的毒。”
两人同时抬头齐齐望向了萧奕峥,显然不明白为何他可以如此肯定。
清溪眸中一动,脑中迅速思考,心中有了推断答案。
“章大人,你这个父亲似乎不若公主了解驸马的生活习性。”萧奕峥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压。“驸马有冷水沐浴的习惯,昨夜就寝前,他也沐浴了。据我所知,翎毛蓝的毒性若是遇冷会遏制发作,至少两个时辰。若是已此推断,驸马中毒至毒发至少需要四个时辰。那么,驸马应是昨日下午在府衙办公时被人下了毒。”他转眸看向王知府,更为严厉道:“王大人,你的勘验调查是否也不够仔细,连这么个重要细节也未注意到?此案关系到驸马公主,你尚且如此粗枝大叶;若是平民百姓有冤有屈,你又会敷衍了事到何程度?”
王知府扑通一跪,磕头道:“是下官疏忽,辩查不明,殿下可回禀朝廷,给下官应有惩罚,下官领罪,绝无怨言。”
这一番表态,倒是出乎萧奕峥的预料。
他本以为他可能要么寻借口推诿,要么积极表态彻查此案,却没曾想他尽是诚恳接受错误,并且这态度似乎恨不得立刻被停职处理。
萧奕峥斜倪他一眼,转身坐定,又道:“即是如此,王大人更要尽心竭力调查,去查清楚昨日下午驸马在府衙都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饮过什么茶水。”
王知府深吸一气,领命道是。
“章大人,丧子悲痛,先回府休息。”萧奕峥又道。
“谢殿***谅,只是一日未查出真凶,下官一日不得安枕。”章太守跪的笔直,沉声回道。
清溪柔声开口:“听闻章夫人情绪不稳,对公主颇多微词,章大人还是回府安抚一二,莫要再节外生枝。”
章太守听闻此言,容色微变。
萧奕峥的眸光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