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作答,而或许李涵也并非真的在追寻答案。
李涵忽的一下起身,盯着清溪又道:“我要替他报仇!”
清溪一愣,还未反映,就听她又绝望的说道:“可我都不知该找谁报仇……我该找谁报仇……”
清溪的泪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转,此刻心头涌上愧疚。她想说,若不是为了那份承诺,丁铭本可以不卷入这场纷争。
若说“仇人”,恐怕萧奕铮与自己也是应算上一笔。
她握紧李涵的双肩,沉声道:“若要报仇,便不能如你现在这般自我放弃。你必须振作起来!丁铭此刻若在此,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般折磨自己。”
李涵失神的双眼中渐渐充盈了泪水,一声嚎啕,她终是放声哭了出来。
清溪抚着她不停颤抖的背,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她知道虽然李涵常常躲着丁铭,但数十年之久的相护追随,其中情谊纠缠并不简单。
李涵哭累了,又扛不住的沉沉的睡去。
清溪也已经熬红了双眼,可看着李涵能发泄出来也稍稍安心。
入夜后,长丰来了位不速之客:凌清松。
一见兄长,清溪立刻小跑上前,紧握住清松的双手,颤音出声:“哥哥……”
清松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嘴角含着宽心笑意道:“
这才多久未见,我家珩儿怎的变得如此脆弱了。”
清溪不理会他带着心疼的调侃,赶紧问道:“你在京中一切可好?怎的会来?”
两人坐下后,清松才正色低声道:“我很好。宫变后,凌府周遭也无人盯梢了。远翼给我传消息说你在长丰,再者,丁兄之事……我来看看李涵。”
清溪微微点头,两人简单交流了些情况。
清松异常郑重的开口道:“有消息传出,因为丁铭之事,陛下与恒王再起冲突。珩儿,你的夫君恐怕要被困在小小王府内,且是长期。他应是不希望你也被困进去。”
清溪双眉一蹙:“哥哥是何意?难道是想让我离开尚都?”
清松毫不犹豫的点头。
“是!我听说你在进城前离开了太后,若是我猜的没错,你定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威胁殿下的人质。现下的情况并无不同,甚至更糟。”
清溪秀眉皱的更紧,眼睛转了转,低声问:“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丁铭的死是否还有内情?为何朝廷迟迟不出恩赏?”
“你认为若是无丝毫内情,殿下会在此刻不计后果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