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薛绍的僵持赌气旁的事情再没上心!”这一句话不同于先前的缓慢,是绷着一股持重的力道没间断的一气呵成。不过才言完这一句,太平此刻身上那所剩无几的气力也差不多都用尽了。她变得更为迷瞪,周身起了一阵钝钝的疲惫,干脆支着额头闭起眼睛似要小憩。
隆基被她引的重又回神,眉峰微聚,须臾后抬手轻拍拍她的肩膀:“公主,回房去休息,不要就这么睡,会着凉。”
但太平不为所动,又似乎没听进去隆基的好意劝阻。
隆基无奈,只得起身走过去,打算将她扶起来送回房里休息。但被太平挥袖推开:“你别管我!”她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生利,丢下这一句便把头一偏继续自顾自阖目。
隆基喉咙动动,见她已经浑然如此,一时也劝说不得,便也只好权且这么由着她。
薛绍去了,太平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原来除去血肉之躯的感知以外、人的一颗心当真可以这么痛!
那种痛是刻骨的,灼了心的,生生钝钝烙印在骨髓里的,从心口一直一直绵延横亘连接到灵魂里的,跟随一生一世的……她以为她从来没有在乎过,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一个大活人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他、永远失去的时候,她才后觉自己原来一直都很在乎!
她爱他么?她不知道,到现在依然也不知道。但这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知道他是她这辈子独一无二的良人,曾经计划着要一起走完这一生一世的、举案齐眉的良人;她知道他爱着她,并且,他只爱她。
失去他的时候,这到底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态始作祟?究竟是后知后觉的在乎,还是被一向自诩疼爱自己的母亲所伤害、所撕毁了姻缘而滋生出的一种失望、亦或者是面儿上挂不住?
隆基定了下身子,他可以贴切的体会到太平心的紊乱,他又行至她身边想要劝劝她、为她宽宽心。这一次太平没有再把他推开,而是将头很顺势的倚靠住了他的胸腔。
隆基深深俯首,在唇兮即将凑近太平面颊时停住。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醉意撩人的她,第一次与她相持如此之近的距离,近的稍稍呼一口气都可以撩拨起她纤长的睫毛。
她真的充满着魅惑,她很美丽,这样的美丽虽然因为时常见到而被他忽略了去,但日积月累的那一份亲昵感更使隆基愈发不能持!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忽觉眼下的她是那样的惹人怜,惹得人不知道该怎样热切的爱她,只想把她……好好的疼惜一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