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哼一身,不肯转身,冷言道:“你是祁慕渊心尖儿上的人我伤不得你半分,但是祁慕渊为你做了如此之多,你却半分表示都没有,既然无心,那就该让他死心不是吗?还是说你水性杨花惯了,故意做样子呢。”
叶樱没来由地被人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心中自然不顺,可是男子似乎并没有恶意,她也就收住情绪,打探他话中的细节,“那你倒是说说他为我做过什么?”
男子眸色清冷,就连背影都透着寒气。
叶樱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偏头看去,是祁慕渊。
他嘴唇发白,一脸虚弱,却牵过叶樱的手将她拥进怀中。
叶樱怔怔地看着他,他只是淡然一笑,哑着嗓子说道:“子仪,我与她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插手,她只要还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回应,你也不用为我伸冤,我也没有什么委屈,为她做的事情不足挂齿,我即刻启程回去,就不打扰你了。”
祁慕渊一手握着叶樱,一手拥着她,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沈府。
令叶樱奇怪的是沈子仪和澜生竟然没有上来拦他的意思,追命早就在外等候多时,一看自家将军出来了,连忙上前架住他。
“我来就行,你去驾车。”
祁慕渊细看了一眼叶樱,将一切收紧眼底,眼底全是笑意。
叶樱将祁慕渊架上马车,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江都。
“你的伤还没有好,为什么不告诉我?”叶樱趁着祁慕渊身体还虚弱赶紧问他,要不然日后他若是身体恢复了,再问就难了。
“那日在将军府看到你倒在血泊里,我便什么就都忘记了,后来你迟迟不肯醒来,我哪有什么别的心思,你醒了之后也没让我多省心,嗓子又出了问题,这一路下来,也就这么过来了,至于我的伤,无所谓。”
“什么叫无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了一分一毫那便是对父母的不敬,你觉得现在的你对得起你故去的爹娘吗?”
祁慕渊倚靠在软垫上,细瞅着叶樱的眉眼,只觉这是一场梦,“如果你能一直待在我身边该多好。”
“我现在不就待在你身边吗?”
祁慕渊知道她有意避躲这个话题,索性闭上了眸子,说实话现在的他真的很累。
他慢慢放下心结,慢慢躺到叶樱腿上,声音疲惫,“放心,我只是累了,想睡一会罢了。”
叶樱身体僵直不动,等到祁慕渊真的入睡以后她才敢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