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渊认真地看着嵇修,“澜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愿他能撑到那个时候。”
嵇修皱眉,“祁慕渊,你应该能看得出来,他受的伤没有那么简单,你要知道在夏庄武魂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就说明他的不简单,你早就归隐,难道还要扯上些江湖事吗?”
“武魂场?”祁慕渊冷呵了一声,眸子一下子冷了下去,“武魂场其中的勾当你我都了然,从里面出来的人要么赚了大钱却也丢了半条命,再有一种就是死在里面连命都没保住,很显然未决是缺钱了。”
“这我清楚,我是说他不简单,你留着他会是个祸患。”
祁慕渊挑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嵇修终是没有忍住,说道:“祁慕渊,我觉得你对他有些不同,你是不是认识他?”
祁慕渊摇摇头,“并不相识,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
一个男人觉得另一个男人有意思,这是要出大事啊。
“祁慕渊……”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让下人收拾出来了一个院子,你暂且住在我府上,待他醒来后你再走,可好?”
嵇修知道是套不出来什么了,便就收住话,起身离开。
祁慕渊端起桌上的药坐到床边,舀了一小勺递到未决唇边,然后未决轻轻抿了一口,祁慕渊开口说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未决缓缓睁开眼睛,虽然隔着面具,但是祁慕渊能够感觉到他的眸子温和了许多,未决撑起身子,他的嗓子依旧哑着,“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你不方便。”
“我可以。”
“还是我来吧。”
“给我!”未决皱眉看向祁慕渊,祁慕渊轻叹,败下阵来,将碗交到他手上,未决拿过碗来,也不顾药是是否苦涩,仰头一口喝下,然后擦了擦嘴,将碗放在一旁,直直看向祁慕渊,“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说你知道我夫人的下落,你见过她?”
未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是,可是她不愿见你。”
“为何?”祁慕渊突然提高声音问道。
未决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
祁慕渊沉默了半晌,眸色沉了下去,“这几个月来,每月十五日我都会收到一个花灯,这是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事情,我相信这是她给我的信号,所以我一直坚信她还活着。”
“她死了。”未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