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德有三个姐姐,但是为了供他念书,全都嫁到了深山老林,多年不来往,相当于卖女儿,怪不得他一直就觉得,用女人嫁妆理所当然。
唐有德道:“我十分愤怒,瞧她衣着也算光鲜,便想着索性坏了她清白,也省了她如此不安于室……谁知道,当我赶去时,竟见到施婆子急匆匆出来,我进去时门都没关,魏氏已是烧糊涂了,大好良机,我自然是解衣相就,取了她的清白,待得魏氏带着大夫回来,自然便看了个正着。”
他忽然呵呵的笑了两声:“谁知倒是巧了,原来那一日,她根本不是生病,本就是叫人下了药,我不过恰逢其事,自然怨不得我。我想着她清白已失,自然便是我的妾室了,谁知道那施婆子,竟是横加阻挠,还欲拿银子封我的口。”
“我一见她们家,竟是二三百两随手便可拿出,想必并不是寻常的外乡人……这便上了心,拒了那银子,花了不少心思去哄那魏氏,我此生得意诗篇,皆作于那时,足费了近两个月的工夫,魏氏发现有孕,才松口答应。”
有道是,知耻近乎勇。
而唐有德,则是真正的恬不知耻,他谈起这些时,甚至是洋洋得意的,他得意于他不用下药,就捡了一个现成便宜,他得意于他发现她有钱,及时装出了情深,他得意于孩子来的及时,以至于魏氏不得不答应。
唐时锦忍着恶心,一直没有插话。
唐有德道:“我知晓魏氏有家资,但我也没料到她家资如此殷富,直到我发现了她的真正身份。”
他倚在栏杆上,头没有转,眼睛却转过来,表情诡异的眨了眨眼:“你猜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