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姓书生,不过是说了一句闲话,小娘子为何竟要将他赶尽杀绝?”
唐时锦:“……???”
这第一条鱼,好不容易来了,她总不能提刀砍了吧?
这老者面容消瘦清矍,神情严肃,显然他是真的觉得不妥,并不是跟她过不去。
而且这种文人,你跟他说先撩者贱……屁用没有。
唐时锦只一转念,就已经确定了方针。
看在他是第一条鱼的份上!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老者道:“唐小娘?”
她慢慢的抬起头,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本来就年纪小,长的又极好,眼睛又大又黑又亮,就这么看着你,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这何止是梨花带雨,真如美玉凝露一般。
老者愣了愣,严肃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无措:“小娘子有话好说,不必难过。”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无声掉泪。
他旁边的少年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师父只是问一句,并无责怪之意,还请小娘子不要伤心。”
唐时锦这才抽泣了一声,低低的道:“老先生也觉得,我应该去死是不是?”
老者急道:“我并无此意。”
“那老先生是何意?”唐时锦哀凉的道:“他当众骂我不知检点,不守妇道,有伤风化……”
她猛的哽咽了一下,好像触动伤怀,抑制不住:“敢问老先生,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是逼我去死,那又是什么?”
她又哽咽了一下:“我父母不在,难道我与弟弟应该抱在一起活活饿死,以全名节?我一命何足惜,我弟弟才六岁,我尽长姐之责,做生意养家糊口,教养幼弟,这有何不对?”
“且那日与我一起的人,是我的徒弟,正正经经磕头拜了师的,绝非外男,我们长幼有别,且并无丝毫暧昧,又有何处不妥?”
“我赚得银钱,便兴办族学,造福乡里;发放药丸,救治孩童;我善堂捐过银两,衙门帮过百姓……我自认无愧于心亦无愧于世,冰清玉洁无可指摘,我凭什么要被这等人当街诬我名声?”
“他无缘无故当街出言,用心恶毒,用辞猥.琐,我不曾打他、不曾骂他,只是不想叫他家的人来我的工坊做工……我何处过份了?我何时赶尽杀绝了?难不成我就应该白白叫他污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还请老先生说一个道理出来!”
老者简直尴尬了:“对不住,对不住小娘子,我不知究里,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