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的迷弟们,茂州的最多,比江南的还铁。
因为她发誓永不回茂州,实际上也确实也没回过茂州,所以茂州的人,总有一种“本来我们也可以跟着财神爷发财……”的错失了什么的心理,就总是忍不住要惦记,所以就格外爱宣扬财神爷的事儿,好像他们跟财神爷关系更好。
陈剑儒想说三年不改父道,但苦笑了一下,还是咽了回去,没有跟他争辩。
就算不考虑这个,炎柏葳也不会这样处理传奉官,他就算要处理,也会是更温和的方式。
可是唐时锦却无所顾忌,处理的,真叫一个干脆麻利……痛快。
他仍旧觉得这不合规矩,可是,结果偏又是好的,极好的。
陈剑儒是世家出身,京城人士,换句话说,他当上阁老,并不是全靠他自己的本事,是因为他是家中长子,得到了家族的重点培养,一路靠着家族的人脉资源铺路,慢慢的走到如今的。
他的前程,绝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所以如今落到这一步,他对家族,确实有愧。
几个儿子原本是阁老公子,朝廷命官,意气风发,一朝贬谪,也不可能不消沉。
他能感觉得到,所有人都不赞同他的主张,更不赞同他的做法。
他争辩了太多回,也累了,不想再争了。
他本来就是出来透透气,吃过饭回了客栈,他便跟老夫人商议:“此处毕竟是府城,繁华热闹,生活怎么也是便宜些的,不如你们就在这儿置产,住在此处?”
“不用了,爹,”倒是陈大郎插言,道:“既然文书说了叫我们入籍梧桐县,那我们就该去梧桐县落户,梧桐县有五绝山庄,有财神城,是庆王爷的生身之地,论起繁华,想来是绝不会逊于府城的。”
陈剑儒忍不住加重语气:“我正是担心那里是她的生身之地!我担心会有人对咱们不利!”
“爹!”陈大郎道:“你想多了,皇上不是说了,百姓不在乎谁做皇帝,只在意谁能叫他们吃饱饭……那他们又怎么会因为咱们得罪了庆王爷,而对咱们不利?最多受几个冷眼罢了,也是应该的。至于庆王爷的旧部,王爷胸怀广大,是绝不会叫他们对付咱们的,爹你不必担心。”
他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爹,您如今,已是离百姓太远了。”
陈剑儒不由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陈三郎道:“您消消气,大哥这话……其实没错,孩儿外放,处处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