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爷之名,百姓的确是对财神爷十分敬仰又是十分亲近的。您但凡……”
他别开脸没再往下说,但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您但凡能离百姓近些,了解些百姓疾苦,了解民心所向,也不会冲着庆王爷下手!!
那一干冠冕堂皇的说词,叫他们看看,都觉得……说句不好听的,实在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他们各自低头,连母亲都平着眉什么也没说,陈剑儒心头发凉,久久无言。
众叛亲离,是真的众叛亲离,他没想到,他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陈剑儒缓缓站起,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二日,继续起程,几日之后,到了梧桐县。
车马还未到,就感觉到了不同的气氛,来来往往的,不少都是身着文士衫的文人,学术气氛浓郁。
道路两旁,更是热闹非凡,店铺林立,诸般酒楼茶楼书楼……楼阁台榭,错落有致,竟比府城更繁华几分。
早有先到的仆从租好了院落,几人暂时先搬了进去,陈剑儒过去,与原县令交接了一下。
他哪怕贬谪了,也曾是堂堂的阁老,朝中新朋故旧无数,可是这个县令是炎柏葳自己人,又不怕他,全程冷脸,交接倒是没耽误,看起来工作也做的挺细的。
陈剑儒没当过这种芝麻绿豆的小官,还真不知道当个县令还有这么多的事儿,幸好他的工作做的细,也记录的细,沿袭下来也不至于出错。
陈剑儒原本因为他的态度有些不满的,但交接下来又有些满意,赞道:“周大人倒也勤勉。”
“不敢!”那周大人冷笑了一声:“可不敢比陈阁老!只望我辛苦几年,莫要叫陈阁老没几天就毁个干净!”
陈剑儒怒道:“你这话过份了!”
“过份?”周大人道:“有比陈阁老欺负大肚子妇人,欺负的人家昏迷了两个月过份吗?”
陈剑儒猛的一窒,周大人道:“而且我这话再中肯也没有了,何处过份了?咱们这乡下小地方,没规矩的地方多着呢,陈大人如此的‘重规矩’,也不知要怎么折腾!我是真的担心,我们小小的梧桐县,可真搁不下你老这么大的一张脸!!”
陈剑儒气的直喘,周大人呵笑道:“这就气着了?哎哟哟,我好怕,陈大人要不要写封信回京,让人给我几双小鞋穿?”
他哈哈笑着走了。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连随从行礼都没带,直接骑上马儿扬长而去,潇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