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必安垂手站着,喉结滚了一下,看着她,几次三番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影卫从屋檐上翻下来,伸出手,江必安僵立着一动不动。
影卫咳道:“江大人?”
江必安又垂首站了半晌,才缓缓的抬手,从腰间解下了腰牌,轻轻的放到了影卫手上。
贺延墨急了:“圣上……”
唐时锦转眼看他,贺延墨小声道:“是我硬拉江大人来的,你要罚就罚我,别罚江大人……”
唐时锦问他:“你来国安部几年了?”
贺延墨张了张嘴,不敢回答,唐时锦心平气和的道:“你来国安部这么多年了,到如今,我把话掰开揉碎的说完了,你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真的非常非常失望。”
她摆摆手:“都走吧,是我无能,不会挑人,也不会教人。你们全都走吧,爱咋咋滴吧。”
江必安缓缓的屈膝跪下。
贺延墨赶紧跟着跪下。
唐时锦理都没理,站起来就走了。
王慎行等她走了,才站起来,跟两人道:“别跪这儿了,这不是拱火么?快走吧。”
江必安犹沉默了半晌,才站起来随他出去了,贺延墨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
王慎行迈着四方步,与江必安随走随说话:“你也跟了圣上多少年了,圣上这人,你还不明白吗?圣上为人公私分明,她自己也说了,与你是生死之交,”他回手指了一下贺延墨,“与你也是朋友。”
他一顿:“但这全都是‘私’!!平素圣上是个没架子的人,但一到了正事儿上,别说是你们了……我说一句僭越的话,就算是皇上,圣上也是分毫不会容情的。”
“而且圣上说的也没错,这事,还真不是小事儿……你就想吧,要是这会儿有人有不老神药,你自己,你朋友什么的生了病,你想不想要?你肯定想要啊,是不是?一个人这样想,所有人都会这样想,那就不是小事了。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民间向来极为推崇神药,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可是要闹民变的。”
江必安默然不语。
王慎行道:“你觉得你并未泄露消息,只是却不过情面,或者烦不过,所以才带贺大人过来的,这个我知,圣上亦知……圣上并未怀疑过你会把此事嚷嚷的天下皆知。可是江大人啊,这人有亲疏远近,任何人都是如此。就比如现在,你我同在圣上手下,是同僚关系,与贺大人比起来,谁是亲?谁是疏?而若是暂且不论身份,圣上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