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你心中,谁是远,谁又是近?”
“这话我也不怕当着贺大人的面儿说,你只觉得你与贺大人相交莫逆,贺大人与圣上也是朋友。可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当初圣上给了你,却没给贺大人呢?若真的关系极好,圣上直接赏赐便是,又何必从你手里转一遭?说白了,终究是逊一层的。”
这话,江必安倒是真的听进去了,凝了凝眉。
王慎行续道:“所以,此事,你本该严厉制止,把贺大人带到圣上身边就是你的错,在带过去之后,贺大人甚至完全不知厉害,不识轻重,这,你更是难辞其咎。你也莫怪本官说话直接,圣上手中有多少事务,如今又怀着身孕,难道你招惹出来的事情,你的朋友,你懒的解释,倒要圣上帮你解释不成??你把圣上当什么了?再者说,就算不论事情真相如何,是你带贺大人进宫的,贺大人的过,就全是你的过,又怎能不罚?”
他顿了一下,“但你也不必过于烦忧,此事,圣上生气归生气,却也不至于气到绝交的程度。估计你这个脾气,这么多年,圣上都习惯了。”
他看看左右,略微压低声音:“要制止此事,总得有人演这场戏的,最起初,圣上绝对不是想叫你跟她搭台子唱戏的,可谁叫你非得撞上来呢?你非逼着圣上拿你开刀……你也不冤枉,所以就忍一阵子吧!”
江必安沉默半晌:“多谢指点。”
王慎行长出了一口气。
他又转头跟贺延墨道:“贺大人,若不嫌本官交浅言深,本官也想与你说句话。”
贺延墨赶紧施礼:“王大人请讲。”
王慎行道:“圣上并非多重礼数规矩之人,你们熟不拘礼是你们的交情,圣上不会在意,你多礼了,圣上没准儿还觉得别扭。但是贺大人,只有圣上和自己人的时候无妨,若有旁人在,例如本官,该行的礼,还是行一下才是……不然,看在旁人眼中,平白多出许多猜测,亦有可能会对圣上生出轻视之心,甚至会有些不尊重的念头。有些事情,我不说应当应份吧,但是场面上总得过的去。”
他语重心长:“贺大人,圣上从一个乡间小民走到如今,你说她难不难?她坐在这个位子上,并非你瞧见的那么轻松光鲜,多少事情在心里头。你们既是朋友,也该多为她想想,行个礼给她搭搭台子,场面上撑足了,她能轻松些,与你也非难事吧?”
贺延墨十分惭愧:“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王慎行笑了笑:“还请两位莫嫌王某聒噪,王某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