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尽了洋相的姜玉竹被李一还有随她来的那两个面首给架了出去,大殿内终于消停了下来。
随后如潺潺流水般的丝竹管弦之音响起,身材窈窕的舞姬,妖艳动人,舞姿曼妙柔媚,浓妆艳抹之下,还真有些雌雄难辨。
不过最让千山暮百思不解的是那个相师东方韵,她坐在殿中独自饮酒,由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也没见她与任何人亲近,淡漠又清傲,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那个姜千星更是将自己伪装成为人畜无害的谦谦君子。白昼跟她讲的有关姜千星的事更是离谱。传他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曾为了博男宠一笑,一掷千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醉醺醺的姜琰珺摇晃着站了起来,示意殿内众人可随意散去,他自己则搂了两个男宠调笑着走进了后殿。
千山暮暗自蹙眉,怪不得姜玉竹,姜千星半点都不爱惜自己的清誉,有如此放浪形骸的爹做样子,他们不有一学一才怪!
她在姜琰珺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所谓的父女之情,疏离的如同陌生人。
林云墨将千山暮由芳菲殿抱到了凉轿上,见轿夫要起身,准备一同出宫的东方韵忙开口喊道:“公主且慢些走!”她快步走至凉轿轩窗处,低声道:“公主可否让微臣替你把一下脉?”
千山暮怔了一下,还是依言伸出了胳膊“原来相师也会悬壶之术?”
东方韵柔媚的笑道:“只是略懂皮毛罢了,公主差点命丧荆棘树,虽说在还魂棺内养了四十九日,可是体内的气血却不是那么好养的。”
千山暮嫩白的脖颈隐约有几处没有遮掩住的红痕,东方韵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她状若无意的说道:“荆棘的尖刺有毒,公主身上的疤痕就是因它而生,若不及时去掉的话,还会蔓延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相师话里的意思,那些疤痕是可以去掉的了?”千山暮压抑着心底的惊喜,淡然问道。
虽然口上说不在乎,可又有哪个女子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容颜,对自己一身丑陋的伤疤视而不见的?
“微臣有办法可以让其恢复如初!”东方韵美眸闪烁,樱唇勾起一抹邪笑。
千山暮看着东方韵眼眸中的狡诈之色,却渐渐沉静了下来,此时的她与刚才在殿中独自饮酒的人判若两人。
“你想要什么?”冷眼问道。
“还是公主聪慧”。东方韵瞥了眼立于不远处的林云墨,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待你与那个皇子生下孩儿,微臣想要孩子的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