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心,心想自己此番一定要抓紧时间刻苦攻读。
就算来年不能考出什么功名,也要先把头上这顶附生的帽子摘下,如此方对得起父亲的大力支持与杨四他这一路上的辛苦。
就这样,杨从循他自己打消了另寻学馆的心思,决意就在这家观柳书院入学攻读。
那自打中午吃完那顿酱肉席,杨从循他回到客房中略微收拾了下衣冠,又从杨四送来的盘缠中取了几两银子,用一只木质托盘小心翼翼得捧着那些碎银子,去前院拜谒伍文彪,声言自己愿在这观柳书院进学读书,如今特来交纳这一年的膳宿馆谷之费。
那伍文彪正愁找不到机会炮制料理他杨从循,如今见他当真捧着学费要求入学,登时就和打瞌睡寻到枕头一般,一口将事情答应下来。
为了能彻底拴住他杨从循,伍山长还当即允诺收留杨四在观柳书院当一个放马修厩的杂役,虽然并没多少工钱开下,但他杨四却可以和其他杂役一同在前院杂事房膳宿。
每天杨四只要忙完这份内那点活计,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正好方便他就近照料杨从循的生活起居。
杨从循不知是计,还以为是伍山长此人面冷心热,如此安排也是为了照顾自己与杨四两个,连忙兴冲冲得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杨从循他拱手辞别了伍山长,正式开始在观柳书院的攻读生活。
有书则长,无话则短。
话说这一日,杨从循他散了朝课,正在自己房中捧着《中庸》读到‘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一句时,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杨四他的大嗓门。
“哎呀少爷,真是乐煞我也,有人被自家媳妇戴绿帽子做了活王八都不自知,却不是好笑的紧?”
一听是那些有关男女闺帏的风流韵事,杨从循顿时就咧嘴摇头,开腔冲着门外笑骂道:“杨四你这嘴里嚼得什么蛆?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却不害臊?还不快些滚进来!”
就听杨从循他压低了嗓音,悄声问道:“杨四你且说,到底是谁家的媳妇偷人了?你又如何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