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正说话间,一阵微风恰巧吹过。
顿时荷池靠近白玉盆这一侧的大片莲蓬纷纷随着风儿左右轻摇,登时又显露出几个斜斜攀附在嫩绿莲蓬之下的黄狗尾巴。
见此情形,正愁找不到话儿开解许梦涟的许刘氏顿时拍着巴掌乐道:“却才咱说这不是狗尾巴,小姐你还不信……小姐你看,世上怎会有这等专藏在莲蓬之下的黄狗啊!”
发觉是自己多心的许梦涟立时破涕为笑,用手掩着小嘴,咯咯得笑个不停。
许是玩闹心起,许梦涟在止住娇笑之后,双脚凫水,将修长的身子轻轻一探,便从白玉盆的这端游到那端。
只见许梦涟一只手攀着澡盆边缘稳住身形,嘻嘻哈哈得将另一只手探向那只靠在莲蓬之下黄狗尾巴。
“小妇人只恨自己当日未能将小姐她看护周全……那一日小妇人猛听得小姐‘哎呦’一声,用手把着腕子不停得喊痛。等小妇人慌慌张张得同几个身子壮健些的使役婆子一起下水冲到近前,却发现小姐她已经牙关紧咬面如金纸,人事……人事不省了!”
见许刘氏一边抹泪,一边极度懊悔得捶胸自责,杨从循赶忙冲其抱拳行礼道:“多亏大嫂将个中详情一一告知贫道,还请大嫂宽心,今夜小道必将全力以赴,将这个潜身在荷花池当中的妖物擒获。”
说完,杨从循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许管事:“还请管事您指挥后宅院公抬闸放水,务必要让池水浸没白玉澡盆……对了,管事您能不能替小道寻一条舟子?”
……
没错,杨从循他虽然口口声声得说要下水除妖,然而这水性实在上不得台面,只得借舟下水。
其实这算不错了,最起码杨从循他还会划船,万一要是再降妖过程中翻船落水,还能在水中扑腾几下狗刨。
旁边那个胡三比他还差,今儿个下水,转天就能漂起来。
……
话休繁絮,话说这时辰转眼间就到申末酉初之际。
这天色虽已彻底黑沉,但许家后宅的荷花池畔却早已立起二十来个常人臂膀粗细的牛油火炬,此时正‘哔哔啵啵’得熊熊燃烧,这发出的火光将场地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虽然场地已经亮堂得足够匹敌白昼,然而荷花池四周却并无白天时的人气。
除了一个蹲在假山太湖石边“吭哧吭哧”磨刀子的道装人影,这荷花池边就只有一个两尺来高的火红色矮影。
此时,那个矮个火红身影正用自己那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