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起因多半还是世人那颗贪狠逐利的心啊!
所以老话里才,‘慈不带兵,义不养财’!
若真让你们兄弟三人每个都管一家绸缎庄子,必定相互之间为了争抢客人而勾心斗角。
甭你们兄弟三个并非一母同胞,就算真是同出一母的手足兄弟,这般斗下去,这兄弟间的情意过不了多久也就生分了。”
完,许大户却将头一转:“不过话又回来了,虽同行是冤家,但那些来和你做生意、有往来的商家却不是你的仇人。
就算两家之间并无亲戚关系,只要生意做得久了,渐渐都能和你亲如兄弟。”
见杨从循听得入神,许大户忽然用手指了指一旁站立的杨许氏。
“若是你娘一直都不能替你爹生养男丁,自然会将聿儿你视同己出,这杨家的家业早晚都得落到聿儿你一人手里。
这点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必为舅饶舌多讲。
但要是你娘当真生下一男半女,这如何剖分家业的事情就得提早打算设计了。
所以在你娘嫁到你家之前,舅舅我就教给她这样一个法子:想办法在杨家左近多置田地,并添置缫丝纺车。
这样一来,让你们兄弟几个一人种桑养蚕,一人主管车房缫丝,剩下那个就接下杨家的绸缎庄子。
将来但凡养出蚕茧,就送到另外一家的车房纺丝织布,最后再送去绸缎庄子销售。
如此一来,你们兄弟三个齐心戮力,其利必可断金啊!”
罢,许大户展颜一笑:“聿儿你是不是觉得你娘平时为人有些过于气,完全不是像是咱许家这等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女儿做派?
这些年你娘打理后宅之时,将一切能省的用度全都俭省下来,然后让你舅舅我瞒着你爹悄悄在外买房置地,为得可都是你们兄弟三个的将来啊。”
罢,许大户从袖筒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牛皮抄纸递给杨从循。
“聿儿,舅舅我既然能将许家的生意做到今这般地步,这双识饶眼睛多半还是有的。
舅舅虽然只和你见过一面,但当年你在你爹的藤条之下,硬生生地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你这副既不出声唤人讨饶,也不开口替自己辩解的样子,舅舅我是看在眼里了。
聿儿你莫要生气,世上从来都是‘会哭的娃儿有奶吃’。
聿儿你的性子真不是能做生意的样子。
所以舅舅就越俎代庖,私下做主将你娘积攒下来的田产落到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