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这下在村外盯梢的哥哥是真的急了。
眼瞅日头已过正午,傅英心想这时辰已经不早,那些出去采摘板栗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返回村子(山坳里黑天早,4点多天就擦黑)。
于是这人将心一横,从藏身处起身出来,绕着村子转了小半圈,最后攀住北边一堵稍微低矮些的寨墙翻了进去。
得亏这几日兄弟俩一有空就四处打探‘格格坳’中的建筑布置,因此这人没费多少功夫就悄悄摸到村中祠堂的外面。
却说这人站在祠堂门口,屏气凝神听了好一会儿,却发现里面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于是他咬了咬牙,从自己袖筒里掏出一只小插子,将尖头插入门缝里上下一划。
待碰到硬物后,这人用插子尖头上的倒刺挂住那硬物来回使劲晃荡了几下,登时就挑开了门后的门闩。
(小插子是一种中空的斜尖头铁管,铁管尖头上还割出几个用来撕裂创口的倒刺,其末尾是可供人把握的木把。
这是走山人对付山林小型食肉野兽【比如山猫】的武器,其作用就是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难以愈合的创口,令其因快速流失大量血液而毙命,对皮糙肉厚的狗熊与野猪没有用)
拨开门栓之后,傅英又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直到确信房内确实一点声音都没有,才用手倒提着小插子,另一只手在门板上用劲一推,将两扇厚木门板推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小缝,蹑手蹑脚得走了进去。
听马老客讲,这个傅英在清醒过来后跟其回忆说那间祠堂里十分反常的没有一点灯火,不但黑咕隆咚,而且还隐隐有一丝萦绕不散的寒气紧紧包裹着自己。
令人一阵接着一阵得起鸡皮疙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置身在坟窟窿里一般。
却说那个傅英摸着黑朝前走了四五步,这眼睛才算适应了祠堂里的黑暗。
这时他发现自己右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有一根一人粗从地下直顶房顶的大柱子。
那上面枝枝叉叉的有很多形状不规则的小凸起,好像是用一种古朴粗犷的手法雕刻了什么图形。
于是这人连忙揉揉眼睛,定睛仔细察看,这才发现那根大柱子上雕刻的似乎是一个长发剑眉高鼻深目的男子正在与一条张着血盆大口,不停吞吐毒信的大蛇扭打。
令人迷惑不解的是,这条被长发男子紧紧掐住三寸而拼命挣扎的大蛇竟然在扑打一对长满羽毛,仿佛是鸟翅一般的翅膀?
“这天地底下竟然还有长着羽毛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