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一个的迷信,讲究的规矩也多。
尽管知道面前这只火龙驹价值不菲,可马老客依旧不敢坏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只好眼睁睁得瞧着那只火龙驹在泉水中来回翻滚嬉戏。
那一日,马老客就这样趴在药泉边上,眼巴巴得等那只火龙驹洗够药浴离开。
然而他一直等到日头偏西,那只在药泉里嬉闹的大老鼠也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耳听得远处隐隐传来豺狼嚎吠之声,马老客心知再继续等下去,就有葬身狼吻的危险,这才跌足长叹得起身离开。
“那片位于莽莽群山之中的黑松林子,就算是老夫年盛之时也没有把握去走上一遭,又如何敢让贤侄你去冒这个险?
老夫只是偶然间省起,这个曾经碰见火龙驹的药泉,距离贤侄你要去的格格坳只有五六日的山路……
兴许备不住八成,那只火龙驹到头来是被格格坳里的格格们猎去了也未可知?”
着着,马老客猛地一拍大腿:“不怕贤侄笑话,老夫这条腿如今是越来越不听使唤,眼等这火龙驹的皮救急。
只要贤侄肯点头替老夫向那些格格们打听一下这火龙驹的下落,甭管事情最后办成什么样子,老夫都承贤侄你的情。
这青的来龙去脉就包在老夫的身上如何?”
话既然到这个份上,杨从循也就没有继续推脱的可能。
不过就是替马老客给格格们捎句话而已,反正那格格坳自己是非去不可,干脆点答应下来便是。
见杨从循终于松口,马老客顿时就是喜上眉梢:“贤侄如此古道热肠,真有当年杨贤弟之风。
来人啊,速去月盛斋定一桌上好的席面,老夫今日要为贤侄置酒壮校”
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值得叙述的地方了,无非就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而已。
待第二酒醒之后,杨从循也只记得昨夜酒酣耳热之际,已经有七八分酒意的马老客忽然一把拖着自己的手,颇有些语重心长得交待。
“这些年关外的地面不甚太平,几乎年年都有新架灶起锅的溜子。
贤侄此去虽有马某的伙计随行,也绝不可轻忽大意,凡事切记多长几个心眼儿,还迎…”
三日后。
京城以北一百五十里的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繁杂起伏的銮铃声。
听得动静,附近几个正倚靠在自己饭铺案桌前的不停聊打诨的厮杂役们顿时就面露喜色,个个忙不迭得站起身来掸袖拂尘,满脸堆笑得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