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官路上行过来的车马队热情殷勤得招呼起来。
“喝,看这老些高头大马,一看赶车的哥哥就是惯走商路的老把式!
咱家有刚出锅热乎乎的杂粮面贴饼子,还有新卤出来的肥牛肉,都是上月才销的牛籍,吃一口长十斤的力气啊客官!”
“这厮真不晓事,你瞧客官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可知就是走路上了心火,须得喝口汤水才消得下去,如何吃得下你家的干面饼子?
客官,不如就在我家驻车打尖如何?疙瘩汤给您搁面搁到能竖起筷子,准保错不了!”
“客官,俺家女主人使得好一口泼风快刀,惯会整治水陆各式菜肴,咱家里还有好大馒头!”
……
真不怪这些招待厮如此卖力的招呼,脚下这处名唤赵家集的村坊就是附近几十里内最大一处镇店,镇上几十户人家都要靠这过往的行商客队养活。
因此沿着官路向北,一条线排开大七八家饭铺。
郭老板不是讲过么,这同行都是冤家,所以这些厮们就你争我抢得招呼起过路的车马队来了。
也许是福至心灵,厮们还没喊几声,就听得打头那辆马车上传来长长得一声‘吁’。
这车刚停稳,就有一个手脚利落的车把式打车辕上翻身跳下,转身冲着车篷内一拱手。
“东家,咱今儿个在赵家集上打个尖儿吧?”
只见车篷门帘一挑,一个梳着发髻,做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令人暗暗惊叹的是,在这饶左肩膀上还扛着一头毛色火红的半大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