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宴会。
然而,这村里也有高兴不起来的,那就是正巧轮值戍守寨墙的李梁子几个。
虽然李簜也曾许诺,定会给他们这几个上墙值夜的守卫留出一份烤肉,但这烧烤不就是吃个新鲜出炉热气腾腾还滋滋淌油的爽滑口感么,那些又凉又硬的残羹冷炙有什么吃头?
于是乎,本就对李簜不咋畏惧的李梁子几个就将其戍夜期间严禁饮酒的禁令抛之脑后,一人提着多半葫芦猴儿醉上了寨墙,各自寻了一处背风的角落,蹲下美滋滋地喝起老酒来。
好在,那栓娃子的脑筋虽然是轴了些,却一直将李簜的命令奉为圭臬,这上墙戍夜的一行五个,就他没有举起葫芦开怀痛饮。
不过栓娃子却在戍夜五人组当中辈分最低,别人根本就不拿他当个板凳。
虽然栓娃子苦着脸劝大家莫要多饮,眼下按李簜吩咐用心值夜要紧,然而哥几个一个搭理他的都没……他不劝还好,经这一劝,大家仰脖灌酒的响动顿时更响了几分。
想那东北有句老话:“几个菜啊喝成这样?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能醉。”
这空腹饮酒就是格外易醉,过不多时,半葫烈酒下肚的几人个个酒气上涌,张嘴打了几个响亮的酒嗝,就脑袋顺脖一歪,靠在身后的女墙上呼呼大睡起来。
栓娃子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终归还是没有勇气上前推搡众人,这一赌气,干脆也寻了一处旮旯揉身往里一缩,闭眼揣手缩着脖子地见周公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睡非醒的栓娃子鼻翼间突然嗅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臊臭气。
这下栓娃子胸中的火气“腾”得一下着了起来:“俺都对你们几个值夜期间偷偷饮酒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们还想怎地?现在居然都跑的俺脑袋边上来撒尿,却不是欺人太甚?”
然而当栓娃子睁开惺忪的睡眼,用手使劲一拨眼前那个黑乎乎的影子:“滚!!”
那个黑乎乎的影子显然未曾料到低头酣眠的栓娃子会突然抬手给它一下,“刺溜”一声向后缩了六七尺的距离。
这时栓娃子也觉出不对来了:“这‘人’身上咋全是那种扎人的野兽鬣毛呢?”
那栓娃子心中一惊,赶忙瞪圆双眼,借着天上微微的月光,仔细打量起面前那个一声不吭的黑影……这哪里是什么人,分明是一条嘴角淌血牙刀外呲遍体黑鬣的恶狼!
见是一条眼神凶戾的恶狼一声不吭地摸到自己面前,从未独自上山捕猎的栓娃子登时就吓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