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哭腔,还有他自己知道的恨。
“你是不是气不过?”
“我没有气不过,凭什么,一等胡人二等洋人,我们是最下等的人?连狗都不如。”
“这不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吗?”汪季咬牙切齿道,恕我按又倒吸了几口凉气。
郭项元望着眼前这个孩子,即刻严声呵斥道:“所以你就要去打那些军官是吗?”
“你打不过他们,又进牢里挨了打。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叫自取其辱!”
郭项元痛心疾首道。
汪季把头低下,咬着牙眼眶泛红。
“是我自取其辱,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看着一个小姑娘被他们拖到巷子口尖叫,我实在忍不住。”
“都是我的错!”
汪季怒吼道,把身体的疼痛抛在一旁。
“粥熟了,自己出来吃饭。吃完后记得把药也给吃了……”郭项元留下这番话离开了汪季的房间。
接着是一段门锁转动的声音,人似乎离开了屋子。
汪季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躺倒在床上。
赌气似的不肯出去吃饭。
过了一会儿,他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终究是认输了,努力翻了个身,扶着墙壁一瘸一拐从房间走到了饭厅。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件家具。
墙面也是灰扑扑的,从破了的木窗能看到外面泥泞的小路。
这粥香的出奇,汪季忍不住,捧起黑色瓦罐直接灌了一口下去。
却因为实在是太烫了,只能长着嘴巴,似狗一般往外哈着气。
等口中的粥凉了一些后,他才慢慢咽下肚。
香,真香!
里面加了肉和百合,都是他过年过节才能吃到的东西。
怎么爷爷给他煮了肉粥?
难道是给他补身体的?
汪季想着,心中美滋滋的。
后面的一日三餐,郭项元都给汪季送来了。
他整日在屋子里养伤,也不用出门,还每天一顿肉,快活似神仙般。
汪季向来没心没肺,虽感觉到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
直到他养好以后,郭项元把他叫到了楼上。
“小季,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还有两身新衣服,你来试试合不合身?”郭项元面带笑容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
迟钝如汪季也发现了爷爷的不同寻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