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认识那些人么?”
姜芜老实摇头。
她是真不认识,原主这辈子最跌宕起伏的几天就是她穿过来之后在北镇抚司验尸,她之前就是在北镇抚司后厨做些摘菜洗菜之类的杂役,就算能遇见恶人,也顶多是那些流窜在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怎么着也不可能遇见有这样势力的人。
这么想着,姜芜就后知后觉有点委屈了。
她上辈子可谓是顺风顺水,结果这辈子才刚开始又险些结束了,刚才那个人的血滚烫的浇在她脸上,她现在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回忆出那个人瞬间散大的瞳孔。
“大人……大人您睡了吗?”虽然是在轿子里,但轿子里没有灯,她和傅珩分坐两端,只能隐约看见傅珩的衣摆。
傅珩闭着眼睛,没说话。
姜芜撇着嘴,她也不想黏着傅珩,可又实在是害怕,只能在理智和感性中相互纠结,最后还是傅珩大发慈悲的勉强睁开眼睛看她:“你很害怕?”
姜芜点点头,语气低落下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新鲜的尸体。”
而且还是我杀的。
傅珩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尸体?”
姜芜:“???”这是什么病娇对话?
她吞了口口水,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你的语气差点让我以为,我喜欢什么样的你都能给我弄来。”
傅珩也是一怔,这话说的是太有歧义了点,于是他闭嘴了。
姜芜又慌了,“大人你说两句话行吗?这样我怪害怕的。”
傅珩:“不能。”
好吧。
这时,他忽然说:“告诉你一件事。”
“容佩死了。”
……
容姨娘被推进柴房,她头上朱钗微乱,脸上的脂粉也乱七八糟的,送她进柴房的老嬷嬷说:“姨娘,怪我多嘴,您院子里的嬷嬷刚才……走了。”
容姨娘瞬间呆住,她抓着门,眼眶里又溢出了眼泪:“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老嬷嬷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听后院的丫头说的,那丫头说您一去书房,嬷嬷就回自己房里吊死了。”
也许她早就知道这一趟的结果了,嬷嬷早就明白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公平,娇娇死了尚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她的春华就连死也死的不干净。
她觉得很好笑。
容姨娘记起来,嬷嬷曾经也和她提过,等以后到了年纪,能不能放春华脱了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