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行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长公主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最近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说你在北镇抚司里,养了个小姑娘。”
傅珩眉心微蹙,反驳道:“都是些谣言罢了。”
“是吗?”长公主仔细瞧着他的脸色,见他神色自然,并未慌张,心里还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个儿子好不容易开了窍,就算是暂时不娶妻,肯纳妾也是极好的,可瞧着他这模样,似乎又没有。
傅珩道:“那是个仵作,近日常跟在我身旁办案。”
长公主奇道:“仵作?传闻里说这个姑娘容貌秀丽,身上穿戴皆非凡品,每天和你同进同出,你现在告诉我她只是个仵作?子渊你如今是越发荒唐了些,竟编出个这样荒唐的理由。”
傅珩说:“可她的确是个仵作,虽是女子,倒是聪慧。”
这一句话可不得了,长公主都凑近了去看他的脸色,“我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儿居然会夸女子聪慧了。”
傅珩无语:“您说的好像我冥顽不灵。”
“不是吗?”她反驳道,随即又笑开了,摆出了公主的派头:“虽是个仵作,却也是个小姑娘,择日将她带回府上吧,我倒想见见。”
“不必了吧……如今案子还未解决。”傅珩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自己如今二十有二,若是其他男子恐怕都已经可以纳妾了,偏生他连个通房也无,长公主每日愁着自己不能抱孙子了,但凡他身边有一点关于姑娘的风吹草动便要细细盘问一番。
他却不知,他态度越是强硬,长公主就越是好奇,傅珩的性格她十分清楚,就是个冥顽不灵的木头,就算他有朝一日真对哪个女子有意恐怕也不会说出来。
母子两个正在闲话家常,管家来报,说杜家千金携年礼到了。
长公主挑了挑眉,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这离春节还一月有余,怕不是来送年礼的吧。”
管家笑道:“奴才瞧着杜家千金也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对咱们世子爷也是……”
提起杜月柔,长公主也是叹了一口气,再看向傅珩时便难免带了些埋怨:“杜家好歹是礼部尚书,杜家千金和你年纪相仿,哪里不好了?”
傅珩答道:“没有不好,便是好了么?”
他看向浅白的天际,淡淡道:“礼部尚书早想和平王交好,所以才推了自家嫡女要嫁给平王,可惜平王直接将此女推荐给了皇上,我若是答应了娶她,那便是和我的皇上舅舅争一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