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斑驳的光影打在窗棂上,雕花木窗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一白衣男子正卧在窗边,长发未束,只是插了一根简单的黑色长簪,他一只手抵着窗沿,十指修长而白净,骨节分明。另一只手则搭在大腿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
姜芜一进书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珩,大多数时候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给人的感觉,傅珩都更像是个嗜血的将军,或是权倾朝野的权臣,而今日,他更像是一个白衣书生,身上铁血的气质被削弱到几乎没有,居然还有几分静谧安详。
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坐在书桌前批阅公文的人,居然是安王殿下。
姜芜吓了一跳,万分尴尬的向安王行了礼。
傅珩听见开门声,懒懒地抬眼,他一和姜芜对视,姜芜便瞬间反应过来这人不是什么贵公子,他还是那个傅珩。
她觉得自己今天这一趟尤其的蠢,听温宪公主说他受了伤,她便一时情急跑了过去,居然忘记了安王也在书房,而且人家傅珩受伤这么久也没想过要和她知会一声啊,她现在贸然跑过去真的……非常尴尬。
“那个…大,大人,我现在说我走错了还来得及吗?”她扒着门框,假装自己现在很淡定。
傅珩站了起来,一身白衣的他看起来还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了,只见他走到姜芜面前,然后俯下身,但眉眼冷淡如初,“来都来了,走什么?”
姜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还是没忍住问道:“大人你…伤好些了吗?”
傅珩顿住,他看着姜芜,似笑非笑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姜芜想了想,壮着胆子说:“倒也不全是,我听温宪公主说大人受了重伤……所以就想来,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回答似乎让傅珩很不满意,他站直身体,语气冷冰冰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现在还用不着你。”
姜芜先是一愣,随即脸就白了。
她是个仵作,说要看看,看什么?
完了完了傅珩一定是误会了,她有点急了,也没想那么多,一抬腿就想拉住傅珩,结果忘记了这宽大的裙摆,她不小心踩到了裙摆,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傅珩的方向跌去——
“!”
傅珩长臂一伸,一拉一揽!
呼啦风声作响,姜芜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向地面,随即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下一妙天旋地转,她连声都没来得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