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捉来鹰需戴上脚袢,拴上缰绳,要在杠上拴几天,这一步叫架鹰,架鹰的人要戴皮套袖,把鹰放在胳膊上架着,架鹰的人要时常用手抚摸鹰的头顶、前胸,帮它梳理梳理羽毛,以增加鹰对人的信任感和感情。所谓熬鹰,鹰架子上栓个绳,鹰一睡觉就拽绳,不让它睡觉,久而久之,鹰便忘了山上的事,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被驯服了。”
她其实对驯鹰这东西完全没有概念,就像姜青山说的,她只是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而已,而且这个问题其实也并没有多难,就说这个宴会厅里,恐怕大部分人都说得出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区别只在于别人会不会去说。
大约是北戎人实在太高傲,自认为大邺在中原地区,不可能会有人懂得如何驯鹰,又特意点了姜芜出来,说白了就是想要羞辱嘲讽一下罢了,可惜颇有点踢到了铁板上的意思。
姜芜懒得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于是耶律野没再说话,她也就直接坐下了。
本来想的是这次宴会可以装个死人来着,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了,耶律野肯定是进京之前就打听过她,甚至这次是完全冲着她来的。
可是她好像又忘了一件事……耶律野之所以早就关注到她,自然是本来就对她有些好奇的,她在宴会厅上的表现这么好,自然令耶律野对她印象更好了。
这头老鹰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这一茬过去也就过去了,或许是因为这事本来也谈不上特别重要,北戎和大邺毕竟也有十几年没开战了。
宴席后来的事情就不关姜芜的事了,毕竟她只是个大臣之女,更多的东西是他们坐在前面的人在商谈的,她听不懂也懒得听,酒过三巡之后,有不少人都出去透气了,姜芜觉得在这里待得也挺无聊的,便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
不愧是皇宫,每一处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院落花草的裁剪潇洒磊落,虽然并不随意,但也能显出几分径直。
姜芜一路上瞧着园林风景有些出神,却没留意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人家面前。
姜芜连忙后退几步,止不住道歉:“抱歉抱歉。”
她话音未落,便听见对方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为何抱歉?”
姜芜一愣,这才抬眼去看,只见对方居然是傅珩!
傅珩瞧着还是那样的孤傲优雅,只有跟她说话的时候会微微俯身。
姜芜:“……”她想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想出来为什么要抱歉,便干脆不说话了。
不过刚才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