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年看在眼里也是觉得满意的。
“香料?”沈汀年侧头看向她,皱了皱眉,“拿过来我瞧瞧。”
盒子里的香做工很好,味道很淡,很适合这种天气来熏衣服或是熏屋子,春天湿潮,衣物会有些潮气,各个宫都是按月发放适宜气候的香料的。
沈汀年先是嗅了嗅,然后捏在手里把玩着,“如今天气尚凉,不必用香料驱赶蚊虫,而且我也用不着拿这种庸俗香粉来熏衣服,收到一边去吧。”
在这深宫里,香料是下毒圣品,她纵使有医理不俗的闵云在身边,也谨遵一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月朱收拾好香料退下,她想沈汀年泡澡出浴后都体带清香,的确用不着,而且她也不喜欢闻。
“娘娘是在担心香料有问题?”柳嬷嬷目送月朱退出去,立马问道。
“香料没有问题,用香料做文章,是桌子底下放风筝,出手就不高。”
柳嬷嬷松了一口气,轻声解释道:“这些东西是由内省府直接分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若不然,那我们所用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被利用。”
沈汀年慵懒的靠着椅背,淡然道:“可是,这个皇宫的当权者不止一人……”
柳嬷嬷闻言一惊,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层,当权者,不就是太子,皇后,还有……皇上。
“是奴婢看得短浅了,”柳嬷嬷道,“娘娘是玲珑心思,奴婢远远不及。”
“不是你看得浅,是我想得太多,人心永远是禁不住揣度的,只能,抱着好心做最坏的打算,”沈汀年被闵云舒服的按摩手法捏的直打哈欠,“罢了,有些困,我去床上歇一会儿。”
“娘娘,奴婢听闻胧月宫的奴才携着好些珍玩往沈婕妤住处去了。”赵娉从外室进来,在赵婧仪身边小声报道。
赵婧仪头也不抬道,“随她们折腾去吧。”
赵娉闻言低下头退了出去。
赵婧仪心情尚不算差的查看今日入库的计件单子,早上沈汀年来请安的时候,她细细的观摩了对方一阵,如此盛宠之下,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叫人挑不出一丝错,话又说的漂亮,按照濮阳绪的脾性,宠她是必然的。
这两个月只翻她一人的牌,他是真有几分喜爱呢,还是单纯贪恋她的美貌?若是真心喜爱,又怎舍得只让她顶个小小婕妤位份却又遭所有女人嫉恨……
不管如何,在没有触及她底线之前,赵婧仪现在待沈婕妤还是宽厚些好,她毕竟不止一次被皇后提点过,欲使人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