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先使其疯狂。
赵婧仪决定宽厚待人,不见得其他人也如此。
因前朝的事情也多,濮阳绪往年也不是常来后宫,而有时候来了兴致就会召幸,即让敬事房传话,接了人直接沐浴脱干净了裹在褥子里送去太子寝宫偏殿,他晚上看完折子再去偏殿临幸被召的妃嫔。被召幸的多半是位份低没有主宫,屈居偏殿的,也即是说,不是每个妃嫔都有幸掌灯,让太子屈尊来你住的地方。
而今畅心苑两个月内掌灯的次数,创下东宫前所未有的记录。
“娘娘,瞧这花……”月朱见到一簇簇艳丽的花,难得主动开口,一路看,越看越欢喜。
沈汀年不爱出门,畅心苑所有人都跟着她闷着,今天请安完从鸾仪宫那出来,路过为前段时间为元宵节准备的花圃。
现在还不是御花园最美的时候,但几乎所有妃嫔都会出来观看景致,自然也有其他目的,她们最喜欢的就是交流交流八卦。
就这么多待了一会的功夫,就听见一些议论,说是与她结怨的那个何嫔元宵节摔断了腿,不仅彻底失宠,而且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虽然这事没有证据是同沈汀年有关系,但是流言蜚语满宫里传,连当初何氏逼迫宫仪司的典仪传训沈汀年的事情都传的有鼻子有尾的。
都是些不好听的。
好好的兴致就这么败了。
回来之后,月朱偷偷去找闵云说事,沈汀年一个人在屋里给窗台上的墨兰浇水。
沈汀年看着骄嫩的淋过水的兰草,有些怔忪,指尖就僵在花瓣一寸许,低喃道:“我本无心辣手摧花……”
没多久,闵云捧了汤水过来:“娘娘,汤已经好了,可以喝了。”
沈汀年收了手,眼睛看着兰草,说是汤,其实是补身子的药膳,她端起药盏喝了一口,皱眉道:“这两日药似乎比以往苦了些。”
闵云惊讶,疑惑道:“还是原来的方子配的药材,怎么会……许是娘娘中午吃的薏米粥放甜了点。”
沈汀年模棱两可的“恩”了一声,皱着眉头慢慢喝完了,拿清水漱了口。又站了一会儿,觉着日光照着有些神思恍惚,随意的说道:“都说春乏秋困,这段日子有些颠倒了作息。”
“是啊,你这两月隔山差五就伺寝……”闵云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渐渐浮起疑惑和不安交织的表情。
沈汀年在几盆兰草中挑挑拣拣的选出一盆最出挑的,略显满意,她打了个哈欠,“闵云,这盆墨兰放在外室,嗯,就那最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