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过分的沈汀年被狠狠的收拾了一回,那卧房的床从来没睡过两个人,超出能力范围的承载重量压得它嘎吱嘎吱的叫了一晚上,但是这床上的人呐,好狠的心,完全不顾及它的老胳膊老腿都要散架了。
沈汀年往常累了还会哼唧两声,这次窝在他怀里,半点声音都没有,濮阳绪喘息声停止后,抬手一点一点的抚莫着她的背脊。
很快,怀里的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渐渐呼吸变得绵长平稳下来。
濮阳绪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
许久,他才真正的睡着了。
竖日清晨,沈汀年醒来,卧房里只有她一人,碎燕从屏风后头探头看了眼,见她正好醒了,忙进来伺候。
“主子,时辰不早了,若是要去请安,现在起还来得及,若是不去,奴婢让菁菁去告假。”
“不去。”
沈汀年撑着身子要起来,又乏力的倒回去,碎燕伸了伸手,又爱莫能助的缩回去了,“主子,你还好吧?”
她语气带着点小心,又有点隐秘的开心……沈汀年听的好笑,哼了一声,“去端汤来。”
碎燕闻言,潜藏的开心变为黯淡,应了一声转身先出去了。
望着她微微佝偻的背影,垂头丧气的像个老头。
沈汀年叹了口气,眸光流转,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被里抽出双手举在眼前一看,空空如也!
窃贼!
继偷窥贼之后再得一顶帽子的某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接过随侍递上来的锦帕擦了擦口鼻,不甚在意的哼着小调继续往乾清宫的方向走。
这日龙心大悦,太孙宫的赏赐堆了满满一屋子。
沈汀年等到了下午,才等来了徐肆,见了沈汀年他笑的嘴都咧到耳边去了,一边奉上了白银一百两,一边指挥人进来搬东西。
“他们是做什么?”沈汀年眼睛看着托盘上齐齐整整的大银锭,随口问了句。
“嘿嘿,这是奴才从内省府叫来的几个木匠,让他们给换个大床……”徐肆天生娃娃脸,人也胖胖乎乎,笑起来讨喜,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说些油腻腻的话,但是太孙不讨厌他的原因,“殿下早上吩咐的,奴才这不一得空就过来了。”
看着银子的份上,沈汀年就没再腹诽那个窃贼了,再说换个大一点舒服的床也是她自己睡的多,不亏。
见她同意了,徐肆赶紧就招呼他们继续把之前的床拆了搬出来,一边还嘱咐道:“殿下吩咐过这新换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