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定要结实,听见没,结结实实,不能晃,更不能叫……”
“……”沈汀年划过银锭的手指尖有点抖。
站在她身后的碎燕憋红了脸,肩膀抖个不停,新分配来的跟着她的小宫女菁菁面不改色,身子也没有动静,就是时不时嘴角会翘起来。
沈汀年抿着唇不说话了,难得的脸上发烫,耳尖透红。
只是这得了银子的高兴滋味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人搅和了。
沈汀年才一回宫就又伺寝,第二日请安时,众人先前因为太孙离京数月而转移的注意力都聚焦到她身上了,可今时不同以往,现在连酸言酸语都没人敢当她面说了。
反而在叶诗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之后,其他众人纷纷效仿,极其热情和关切,一口一个沈姐姐,连万芳都腆着笑脸来找她说话,又是夸她簪子好看,又是羡慕她衣裳漂亮,总之是从头夸到脚,奉承的话不要钱一样说个不停。
这跟几个月前简直是两个人。
沈汀年感觉自己陷入了鸭子窝,嘎嘎声从四面八方传入她耳中,她决定收回之前对太孙的赞誉,什么品位尽招些聒噪的女人!
直到太孙妃出现才把她解救出来,众位妃嫔顿时都去给太孙妃行礼,沈汀年长舒了一口气。
累,心累……一趟请安比她应付太孙都累。
回去的路上还被几个小答应缠着说要去她住处坐坐,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沈汀年忍无可忍,“我身子不舒服,需要静养,不便待客,诸位改日吧。”
改日就是无期。
穿过正殿与后殿相壤接的小花园,耳根才算清净,沈汀年第一次怨怪这太孙宫里的女人太多了,又烦。
“主子,她们这都怎么了?”碎燕也觉得以前那种不搭不理的被疏远孤立比较舒服,现在这一窝蜂的凑上来,她都怕了。
沈汀年淡淡道:“巴结讨好还能为什么,指着能踩着我肩膀去接近太孙罢了。”
太孙带着她们几个离宫数月终于回来了,这留在宫里的都闷的长草了,当然要开始争宠了。
碎燕最服气的就是万芳,脸皮比城墙还厚,先前嘴碎的要死,总是酸言酸语挑拨众人的情绪,沈汀年被束又莲刁难那回,第一个跳出来落井下石,今天还当做没事人一样,一口一个沈姐姐。
啊呸——碎燕默默的在心里吐唾沫:“真想不通殿下怎么会让这万氏近了身的——”
没说完她就飞快的停住话,左右看看,还好没人,碎燕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