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绪的的确确没有醉,但是酒劲还没过,对身体的掌控没有那么好,见带着沈汀年磕到了桌子,下意识站稳了去扶她,明明脸上还气的很,眼里又漏了担心。
嘴硬的很:“你给我过来,说清楚!”
然后拉拉扯扯的转换到卧房,沈汀年被他笨重的脚步拖拽的无力抵抗,跌坐在床沿,肩膀上还压着他的手。
濮阳绪站在她跟前,呼吸带着酒气,又重,“说,说清楚。”
“说什么?”沈汀年像看闹腾的孩子一样抬眸看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生出不满,也没有为他质问不休而厌烦,收敛起最开始因为他的问话而产生的情绪波动后,她很平静的应对他。
濮阳绪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这股平静越发的让他生气,甚至有些许的难堪,因为她不在乎,她不觉得不为他生孩子有错,甚至非常的笃定,他拿她没有办法!
是啊,他第一时间逃走不就是潜意识里明白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
“你不愿意……”他轻嗤,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愿意罢了。
沈汀年重复了一遍,“是,我不愿意。”
濮阳绪当即脸就沉了,他放开她,“你凭什么不愿意?!”
短暂的沉默。
沈汀年皱了眉头,“我不同你吵,夜深了,该睡了。”
濮阳绪恼火,“谁要睡觉,不睡!”
可吵嘴这种事情,单方面是吵不起来的。
沈汀年站起来,主动为他宽衣,濮阳绪不配合要转身走,又被她拉住了腰带,能耐着性子留下他已经是沈汀年的极限了。
所以他在第三次把脱下的外袍拿起来的时候,沈汀年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他手背上。
濮阳绪懵了。
沈汀年趁机夺过衣服丢到一旁地上,还当着他面,踩了两脚。
只有一袭单衣的濮阳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觉得她不是在踩衣服,她是想踩人。
他一下子就站着不动了,沈汀年却嘴角勾了勾,走近到他身前,温柔的问道:“要洗漱吗?”
对上她含着笑意的眼神,濮阳绪彻底老实了。
“要。”
……
等菁菁菲菲她们换了新的茶盏茶壶进来,又再出去,陈落也扶着发尾微湿的濮阳绪回来卧房。
沈汀年拿了干巾替他绞了两边发尾,温顺的低着头的濮阳绪打了第三个哈欠,她顺着对方的领口,摸了摸他的后背,“是又出汗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