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表情,着实没想到陈语意放弃博得太孙的恩宠的机会,只想要晋升位份。
“有什么可惊讶的……”
陈语意与她密谈时也没藏着掖着,说的直白:“我出身寒微,没有半点根基,即使有了殿下的一回恩宠又如何?宠的一次两次就如昙花一现,我终究是一无所依。”
比起和这么多人争夺太孙的恩宠,她更想有些切实的东西傍身,比如位份,在这个宫里生存,就是非常的现实,太孙常在就是好破天也没有太孙嫔的待遇好。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聪明人就是会取舍。”
沈汀年最后总结陈词,还优哉游哉的晃了晃腿,从头到尾她对陈语意这个人没有过多评价,可听在碎燕耳朵里,总觉得这陈语意不是省油的灯。
不仅沈汀年这边,太孙宫里知晓了小齐氏和谢氏的事情的人还有太孙妃赵婧仪,太孙侧妃束又莲等,她们都出奇一致的保持了缄默,只牢牢盯紧了太孙的动静,等待着后续发展。
濮阳绪虽一时被自己竟然有个儿子的事情冲击了下,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对这件事还是保持怀疑,换言之,他还是不相信,但是这件事也没有放下,他安排了人暗中调查,甚至调动了监司的人手。
只是过了两年时间所有明面上的痕迹都抹掉了,不是一两日能查的清楚的。
而他现今也没有过多的精力记挂这件事,因为亲政掌权的诸多繁忙,还有上元节之后仁武帝又发了一次病,他把乾清宫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诱发仁武帝发病的毒引,为这事他头次发了火。
至此,替仁武帝诊脉施针的太医进了乾清宫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出去了,若是需要用药,全由濮阳绪指派的内侍官跑腿,整个太医院更是处于封锁的状态。
这日仁武帝睡得久了些,醒了就发现床边围了好几个人,他想起身,却没有什么力气,更切确的说腰部以下有些麻痹。
“父皇,你醒了?”察觉到他脸色有些奇怪,琮王朝一旁的人递了个眼神,濮阳绪心中也隐隐觉得不太好,他靠近些握住仁武帝的手,轻轻的捏了捏,“阿翁,你午睡了两个时辰。”
因为意识到半身麻痹大怒的想要骂人的仁武帝看着濮阳绪,心中的怒火渐渐压制下来,他之所以一句话没有,就是贵为天子的体面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
勉强维持的帝王的威严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不用诊脉,都退下。”仁武帝表情还是有些扭曲,他看了眼,除了琮王和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