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绪,其他人都不是他信任的人,这段日子被濮阳绪新换进来的内侍,和调换的太医,他都看的非常不顺眼。
濮阳绪也怕他动气,立马使了个眼色,候着的御医全都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进退间杵在后头一段距离的太子被暴露出来了,他尴尬的不知道待着还是出去。
正纠结犹豫着,仁武帝骂道:“滚出去,废物东西——”
太子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的退出去了。
濮阳绪没想到仁武帝莫名其妙的冲太子发脾气,忙松开他的手,端了一旁放着的温茶,“阿翁,消消气,绪儿喂你喝点水。”
仁武帝眼眸回转到他身上,神态瞬间软化,他没说话,却张了口,等着他喂水。
不说濮阳绪,琮王都暗自松了口气,生病的人本就不好伺候,仁武帝这样喜怒无常又掌握生杀予夺之权的,就更难了,不是没发生过一句话就杖杀了数十人的事情。
在濮阳绪哄孩子一样给仁武帝喂水喂药的时候,他退到外间,对刚才给仁武帝诊脉的御医道:“林院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琮王殿下,微臣无能……”林院首面色差的吓人,他凑近些,颤颤巍巍的道,“皇上的身体……恐是中风预兆。”
琮王深吸了一口气,背着身后的手捏紧了,这简直是最坏的情况,“可有法子制止?你等知晓皇上的脾气的。”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会吓得肝胆剧颤,林院首摇了摇头,另外三位御医也是一幅‘命不久矣’大难临头的模样。
“为今之计,只能每日施针为皇上疏通穴道……”能拖一日是一日,此时还不知道仁武帝已经半身麻痹的林院首已经束手无策了。
乾清宫的寝殿变得安静起来,琮王看向外头摇曳的宫灯,轻叹了口气,收拾好情绪之后才转身回到内寝。
这日之后琮王进宫的次数多了起来,有他在,濮阳绪才能喘口气,若不然仁武帝跟前离不开人,朝政又不能荒废,堪称分身乏术。
这一忙就忙到三月,淅淅沥沥的春雨洒遍了大江南北。
“你给林院首他们的安神方果然有效,这几日阿翁睡得好了,面色都红润起来了。”
春雨微凉,空气中满是泥土的气息,濮阳绪和沈汀年难得在园中赏雨,度过短暂的悠闲时光。
“开胃的膳食单子不管用吗?”沈汀年侧了侧身子,更好的打量眉宇间泛着淡淡疲倦的男人。
“管用的……”
两人相互依靠着,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