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似乎是要往门外头去。
“就要走了?”
“时间紧,始一入夜,便得回太浩天里头,日子近了,不看着那山我不安心。”
张清和看着欲言又止的王执心缓缓说道——
“少白先生要是破关了,机会便也近了,你长点心。”
王执心将一切默默记在心里头……却听见身后孟前陈踉踉跄跄地起身,砸吧着嘴,似是说着什么梦话——
“张兄啊……作为少白先生的弟子,怎么能避开这行酒令呢,光敬上一盏便不再饮,你不行啊……不行哟……”
随即这汉子重重倒下,激起微弱的鼾声。
“确实是遗憾了。”张清和有些惋惜道。
“那我便赔罪补诗一首吧……算是给诸位今夜的酒令作个结子了。”
张清和默默说道,却没人有余力应他了。
“执心,今个晚上以何为题啊?”
“长安。”
“长安……”
张清和眉头微微皱起,作思考状,那眉心朱赤也稍稍显眼些,他披上麾子,缓步往门外走——
“早樱三月开陌上,镐斗群芳不暇接。
正是长安花起时,青衣约入太浩天。
频来魍魉催险境,元是邪鬼种桃园。
我取一柄伐木斧,斩了根蒂与神仙。”
张清和吟完这首打油诗,又浅浅提醒王执心——
“平安体弱,给他加件衣裳。”
便消失在长安城的夜色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