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她想知道这个仆人的裤脚里有没有塞满了江家的大米,在鞭炮声中只能看见小厮嘴巴一张一合,抬轿子的人轻轻落脚,几个小丫鬟立刻迎上去掀帘子、撑华盖、打扇子、点熏香,这才把初樱扶下了轿子。
初樱穿着绯红的合宜宫装,披着软烟紫纱,手握一把玉柄带流苏的团扇半掩着面下了车,江母率先迎上去,呵斥仆人道:“这么大的日头,还不赶紧给樱王妃遮阳,杵着干什么。”
曹氏一看,初樱精神尚佳只是人瘦了几分,心疼道:“瞧你瘦了好多,要是早点把你接回来就好了,娘给你熬了一碗鸡汤,快去喝了补一补。”
初樱笑着说:“娘,鸡汤王府里多的是,我一回来您就给我喝这个啊?”
曾玉心也笑着解释:“樱王妃有所不知,娘足足炖了七只鸡才炖出来这么一小碗,火大了汤会被少干,火小了又炖不出来味道,只好叫上好几个仆人轮流守着。”初樱听了只是微笑,并不作答,惹得江程锦很是不爽。
“果然是做了王妃的人,就是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一样,你嫂子跟你说话你都当做听不见,怎么麻雀变凤凰了,看不上我们了?”江程锦看见妻子不受待见,立刻讥讽道。
曾玉心立刻怯怯拉着江程锦的手,怯怯道:“樱王妃一路劳累,口干舌燥,我说的又不是什么要紧话,不回不就算了。”
曹氏轻敲了江程锦的头,责怪道:“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说话的!”
初樱似笑非笑地侧身过来,她小腹微微隆起,浑身散发着华贵又逼人的气息,初樱美目流转,略带玩味的看着曾玉心,口中的话却是对着江程锦说的:“我哪里是不愿和嫂子说话,只是嫂子身上的香气有些冲了,怀过孕的都知道的,孕中的女人一丝重的味道也闻不得,不然胃里就翻山倒海般难受。”
刘氏过来打圆场道:“玉心没做过母亲哪里知道这些,程锦,你可不要错怪你妹妹,刚才那一番话说重了啊,快跟妹妹说个不是。”
前段时间初樱来了一封信,信里面是这么写的:“……哥哥年纪不小了,大哥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而嫂子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如你们夫妻二人唤个大夫过来瞧瞧。”这不就是怀疑自己的某些方面有问题吗?
这还不是最令江程锦生气的,后面这几句:“哥哥应当明白,你既无本事光宗耀祖,就该好好在家吃家底切勿再出去惹是生非……”这不就是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没用吗?这封信言辞之辛辣,简直不像出自初樱之口,把江程锦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