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快了多少。饶是他出刀如风,那青衫少年剑若矫龙,见招拆招,伺机反击,竟丝毫不落下风。白衣雪心中也不由地暗自纳罕,心想这少年年纪轻轻,剑术已有如此的造诣,实是难得。
就在二人思忖的一会工夫,隔壁小阁子内二人刀剑并举,忘我厮杀,兵刃金属铮鸣之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顷刻已斗到了八十多个回合!沈泠衫听在耳中,惊在心里,二人全力相搏,丝毫不留余力,如此打法,只怕激斗不了多久,其中一人便会率先力脱而死,而另一人也不免身受极严重的内伤。
叮叮当当密集的刀剑之声陡然间一变,如骤雨忽而转疏,狂风遽然变徐,二人不再以快打快,刀行迟滞,剑走沉涩,双方的招法变得异常凝重,却是比拼起内力来。这番比拼,别有凶险之处,二人的脚踏在楼板之上,每一步仿佛都有着千钧之力,踩得楼板吱吱作响,要在那楼板上踏出一个个脚印来。
白衣雪向下瞧去,楼下的川西七门八派各个抬首观望,人人神情专注。方才燕云纵的小阁子中刀剑并举、响声大作之际,川西众人听得出青衫少年丝毫不落下风,倒也轻松。到了此际,二人转而比拼内力,声息全无,众人一时难以知晓阁内的情形,输赢难辨,一些人不免焦躁起来,却也无人敢挪步上楼来窥探一番,想必青衫少年极为自负,早先对众人有所交代,不许他们上楼掠阵,从旁相助。
白衣雪明白,此时小阁子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二人敛声屏气,在内力上见真章,已均无旋回闪避余地,稍有不慎,便是生死立判之局面,比之先前的兵刃械斗,实则凶险多了。猛然间听得小阁子中传来“啪”、“啪”两声,已有人身中掌力,随后“砰”的一声,身子重重地摔倒在楼板之上。白衣雪心中一凛:“看来胜负已分,却不知谁输谁赢。”过了片刻,小阁子内有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紧跟着又有一人从小阁子中走了出来,缓缓迈步下楼,一路上脚步沉重,似是疲惫不堪。
那人下楼而去,白衣雪的心往下一沉:“倘若燕云纵赢了,他明知川西七门八派众人都等候在楼下,虎视眈眈,焉会自投罗网?”言念及此,耳畔传来阵阵欢呼,循声瞧去,果见川西众人人人喜形于色,将那青衫少年团团围住。青衫少年形容疲倦至极,与先前的丰神俊朗大相径庭,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沈泠衫低声道:“咱们怎么办?”
白衣雪明白她的话中意思,苦笑道:“江湖纷争,牵缠纠葛,砍砍杀杀之际,输赢生死,原也稀松平常得很。江湖事,江湖了,咱们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