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前来,愿结秦晋之好。承蒙唐七哥和唐泣唐宗主抬爱,他们已然应允了这门亲事,对我陆氏一门来说,娶得如此佳媳,岂不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哈哈哈。”
陆孤山缓缓说出的一番话,在旁人听来也还罢了,但于唐焯来说,却不啻晴天霹雳、平地惊雷。霎时他脸色惨白,众人哄然叫好声中,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唐炫见他神色有异,赶紧将他扶回椅子上坐下。
台下众人一片恭贺道喜之声,唐焯只觉刺耳异常,声声道贺犹如电击斧凿在心头一般,灼痛不已,恍惚间看见台上的陆氏父子笑容满面,向着众贺客连声答谢,更觉眼前发黑,陆氏父子的面貌渐至浑屯不清,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喊:“她……她要嫁给陆仕伽那个小白脸?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些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
白衣雪、沈泠衫将擂台上唐焯的情状,瞧得一清二楚,二人对视一眼,心下均想:“唐焯与孙思楚两情相悦,已私定了终身,若不是碍于显宗、密宗水火不容的情势,说不定早已拜堂成亲了。如今密宗将孙思楚许配给了陆仕伽,棒打鸳鸯,却教他二人如何是好?”
唐思幽哈哈大笑,说道:“陆老掌门过谦了,令郎少年英雄,我唐门能得此东床佳婿,那也是欢喜得紧啊!依老夫看来,两个孩子佳偶天成,珠联璧合,咱们还是赶紧选个良辰吉日,把喜事办了,如何?”
陆孤山笑容可掬,连声道:“正是,正是!一切谨遵七哥安排。”一旁的陆仕伽也是喜形于色。
白衣雪见唐焯目光呆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道:“剑阁派在巴蜀之地,声势仅次于唐门和青城,密宗一旦与剑阁派结了亲,日后的声威更加煊赫。唐焯失了心上人不说,中兴显宗的宏愿,只怕也就此失去了。”
凌照虚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白、沈二人,心中忖度:“瞧他二人的神色,显是情教不愿看到密宗与剑阁派有所勾连。这也难怪,唐门密宗近年来声势日隆,唐、陆二家联姻,实力大增,日后情教如欲与之武林争霸,只怕更为棘手。”
热闹已过,楼潇屹抬头看了看天色,朗声道:“时辰也不早了,今日是捉鱼儿盛会,咱们言归正传,这第三场的比试,不知两家作何安排?”眼睛瞧向唐焯,然而他神情恍惚,心乱如麻,呆坐于木椅之上,竟似没有听见。楼潇屹眉头一皱,转向唐思幽道:“唐七哥,贵方呢?泣哥儿怎地没见?”
唐思幽嘿嘿一笑,说道:“唐泣宗主有要事缠身,实是无法抽身前来,这第三场的比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