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心中定是觉得奇怪,敝业师何以提出此等不情之请?”
白衣雪鼻中又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你明白就好。”寻思:“是啊,西域三绝与百里前辈算是有些故旧之情,他们提出借阅此书,百里前辈也没有应允,何况萨狮陀?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不错了,还能借书于你?且听你有何花言巧语。”又寻思:“此人声音颇为熟悉,定然是照过面的,他到底是谁?”一时心痒难揉,便想就此推门而出,瞧一瞧独鹤的真容,然而细一思忖,终是强忍了下来。
独鹤对此浑然无觉,道:“在下此次南下,临别之时敝业师说道,百里先生乃当世的第一高手,闳识孤怀,早已不理世间俗务,徒儿,你此行若能拜识他老人家的尊颜,便是莫大的造化,倘若他老人家还肯降尊纡贵,指点你几手,那更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
白衣雪心中暗笑:“萨狮陀身为金国的大国师,武功一流,没想到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只不过大拍马屁的背后,不知又藏着怎样的险恶用心?”当下粗着嗓子“嘿嘿”笑了几声。
独鹤在门外听到他的笑声,似是已被自己的马屁功吹得飘飘然,心中一阵窃喜,笑道:“在下当时说道,百里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此回若能得睹先生的芝颜,已是三生有幸,心满意足啦,还怎敢奢望先生赐教一二?敝业师听了点头道,那也说的是,只不过百里先生虽为当世第一高手,心中却有一件难以言语的憾事……”
白衣雪笑骂道:“放屁!我老人家心中能有什么憾事?”暗想:“这厮一番花言巧语,且听听他到底有何图谋。”
独鹤笑道:“先生莫要生气,且听在下慢慢道来。在下当时听了敝业师的话,也是大感奇怪,心想,百里先生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怎会有什么终身之憾?敝业师见我面露惑色,微微一笑说道,百里先生虽生性淡泊,超然于物外,却也以未能一窥《金兰笺谱》的全本,而引为终生憾事!”
白衣雪听了不禁“咦”的一声,暗忖:“百里前辈的《金兰笺谱》得自于他的师叔蒋碧书,蒋碧书当时将书交给石漱情之时,确曾说过此书仅是一个残本,其中的一部分被陆忠平藏匿在了他处。”
独鹤听到他“咦”的一声,声音中满含惊诧之意,心中暗自得意,心想:“师尊说,当年陆忠平祖师曾将《金兰笺谱》扯去了约有三成,老头儿今日如此反应,看来手中的《金兰笺谱》,确非全本。”洋洋得意地道:“在下当时问道,难道百里先生手中的《金兰笺谱》也是残缺不全的么?敝业师叹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