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心跳竟真的比平时快了许多,甚至打了一架后都没有这么快过。
直到他说完的前一刻,她还以为她这样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可他说得确实真诚,他亦看透了她,话中无一丝纰漏。
“可是……”她垂着头不敢抬起,双眉仍是紧蹙。
宣㬚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想说什么,先她一步道:“第一,以重霄阁如今的权势和实力,早已无需通过结亲这种变相结盟来巩固武林中的地位。无论是我的祖父祖母,还是我的阿耶和亲娘,他们能够成为夫妻,都不曾有感情之外的因素。
“第二,这三年我虽待在朝月海的客衣居,江湖上的流言也尽是知晓,没有出面澄清,除了门派内部的原因,亦是因为不在乎。
“树正何愁月影斜,重霄阁几百年的正派之名,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毁得掉的。除了昤昽庄,另外五个正派里,没有敢正面同重霄阁对着干的。正派不兴风浪,别人不过是轻易便能涸尽的溪河。若是真有宵小之辈存心将不堪之名挂在重霄阁身上,重霄阁也会让他再无命挂起。”
“至于第三点,”他收敛了语气中的沉重感,轻轻笑了,“伊澜,我觉得你很美。”
她再一次受到了惊吓,脑中瞬间只有他这一句话,忙抬起脑袋反驳:“情人眼里出美人,你说的不算。”
他也愉悦了,笑出了声。
伊澜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尴尬道:“我不是说……”
“祖母与你相处了那些时日,对你很满意。”宣㬚道,“祖父回来后也是待了几日才离开的,走之前特意观察你了几天,与我祖母的看法一致。”
伊澜愣住,见他眉眼舒展得恣意,仿若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竟是不忍伤他的心。
“至于我父母,他们已经‘过世’了,碍不着我的生活,你嫁给我后无需侍奉尊章,更无需打理重霄阁的内务,若仍想杀人,尽管去杀就是了。”
那都是工作,你这……也别把我说得跟杀人狂魔一样啊。
伊澜合上眼叹了口气,不忍也得忍,这份孽情绝对不能继续下去,便打着哈哈说:“你想得有些远了。”这阁主之位可还在别人手里呢。“我还是不能……”
她一怔,竟真的说不下去了。
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知怎地,喉咙仿佛被一只手掐住,她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窒息,只是再说不出话了。
伊澜愣了片刻,抬眸向他那边看去。
她只觉得他的面容应是一如平日般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