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安静没多久,甚至伊澜还自我沉浸在方才那一番坦白中没缓过神来,宣㬚就道:“你为什么短命。”
伊澜只觉得脑袋像被打了一棒子,一时间什么气氛都没了,瞬间拉下了脸:“这个我真不能跟你说。”
宣㬚顿了顿,转身又覆上了她,单手撑在她身侧:“你不说清楚,我便当你是在随意编个借口糊弄我。”另一只手伸出捏了捏她的脸:“你编瞎话的本事不怎么样,却好歹能编出一两个。”
她的脸瞬间皱成了包子:“你别为难我了,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的,等首领来了我问问他,或者你亲自去问他,呜,他应该会跟你说的。”
“易风桓。”他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咬住了牙根,“又是易风桓,只半日没在我面前提他,你就难受了。”
伊澜一脸无奈:“我没提易风桓,我提的是首领。”说完就是一愣,眼睛眨来眨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红了,眼神闪烁,还尬咳了两声:“就算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可我又没强调名字,你这么大戾气做什么。”
宣㬚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抬眸看她:“我如今深刻怀疑,你昨日与我说不喜欢易风桓,是在蒙我。”
伊澜震惊:“阁主大人,我还这么高的时候,首领就已经这——么高了。”边说边抬手比划:“如果我今年真的是十八岁,那他就大我六岁,当年我还是个娃娃,跟他走之后又很少同他单独在一起过,怎么喜欢啊。”
宣㬚微微勾唇,却立刻收敛了神色,盯着她依旧不悦:“他当年是将你从碧落宫带到了浮沉?”
伊澜兀地睁大了双眼。
眼瞧着下一刻她那双哆哆嗦嗦的唇间又会吐出一句“你故意的”,宣㬚缓缓弯了唇,面上却无笑意:“你便是不说,以重霄阁主在琼华楼的驻客等级,早晚也会查出来。”
话被塞回了嗓子眼儿里,伊澜又咽进了肚子里,咬着腮帮子说:“你查出来的跟我说出来的能一样么,我是杀手,原则一不叛主二不泄密,我就不说。”
宣㬚也不再说话,唇抿成了一条线,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饶是伊澜被盯习惯了,此时此刻也颇为不自在,不由移开了视线,却发现他上身没穿衣服,无论看哪里都能瞥到一眼。
她叹了口气抬头:“你——”
“要我亲自去问易风桓。”宣㬚挑了挑眉,难得笑出了一丝痞气,“你信不信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伊澜僵了半晌,弱弱地“啊”了一声,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