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尹的猜测没错,拿人这种小事,哪儿用得着刑部右侍郎亲自前来?不过是因着张府尹官职髙,刑部得给他点面子。寻常官吏上门,既显怠慢,又怕拿不走人。所以右侍郎才亲自前来。
这厢王侍郎从顺天府衙带走了朱大福,那厢刑部左侍郎也从靖勇公府带走了俞文安。
俞文远回到靖勇公府的时候就只见惶惶不安的一府老小。众人都在福寿堂服侍老太太,待俞文远回来了,老太太就将一屋子女眷和小孩儿打发了,只留了俞恩荣三兄弟。
“如何?文远,这事儿你外公怎么说?”老太太知道姜家是清流的中流砥柱,这种事他们更懂。何况老公爷生前也叫他们凡事多向姜老太爷请教,老太太自然无有不从。
“老太太宽心,外公说了,我大舅舅也会参与此案,如果文安当真无辜,定不会叫人冤枉了他;退一万步讲,就算文安真的舞弊,以我俞家世代的颜面,也会从轻发落的,到时候他老人家也会从中帮忙的。”俞文远不欲老太太担心,何况这房里的人只怕心思各异,便没有多说。
“母亲放心,就算真的不好,也是我这个做伯父的教导无方,我自会去御前领罪,总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俞恩荣觉得自己岳父的话在理,也跟着安慰老太太。
老太太方才放宽了心,“既然亲家老爷这么说了,想来就是如此吧。”俞文远见老太太信了,又乘机将姜老太爷叫他们闭门谢客的事说了。
“老太太、父亲、两位叔父,文安出事,咱们都担心。只是我外公的意思是,如今咱们不宜多有走动。一来,咱们家相熟的多是武官,在这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二来,这事还没有定案,咱们就上上下下地找人,落在别人眼里,还只当文安真的舞弊了呢。”
“到时候就算文安是清白的,别人也只当是咱们家疏通了关系,捞了文安出来。到时候反倒误了文安的前程。如今咱们还是稍安勿躁,一切等案子查清楚再说。左右有咱们家,还有我外公和大舅舅,事情并非无可转圜。”
俞老夫人和俞恩荣都觉得有理,便都同意了。至于俞恩祥,他不下绊子就好了,哪里会替俞文安四处奔忙,见俞老夫人和俞恩荣都不欲替俞文安四处走动,倒乐得如此。
俞恩平那里,他虽然也觉得俞文远说得有理,但是为人父母,眼见着儿子被刑部官员带走了,哪里能稳如泰山?只是如今老太太和大哥都定了章程,他就算再不乐意,他一个五官灵台郎,走出去谁认?目前也只得从了母兄之意。
今日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