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安平安归来,不仅没有被问罪,还保留住了功名。这对俞家上下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可对于二房来说,却是扎心刺骨一般的难受。
俞老太太被众人劝好,渐渐止住了哭泣。待众人回到座位上之后,慕晴泠才又坐到老夫人身边,轻轻给老夫人拍着背顺气。一旁的丫鬟忙送上参茶,慕晴泠接过奉给老太太,待老太太饮过,缓过劲儿来,俞文远才开口道:“文安,到底是何人告你?”
俞文远此话一出,许氏突然攥紧了手帕。俞文安回来了,那个被收买诬告俞文安的学子呢?
“定是有人见我们文安年纪轻轻便是举人,心生嫉恨,所以借题发挥!”许夫人侧身看着老太太,作得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道:“总有那些脏心烂肺的小人,见不得人好!老太太,文安才从刑部回来,想必是累了,咱们也别把孩子们拘在这儿,赶紧让文安下去歇息吧。三弟三妹想必也想孩子想狠了,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
俞老太太一想,正是这么个理,正想让柳夫人带俞文安回去,却见俞文安自己走到堂中跪下,说道:“文安还有一事,要求外祖母给文安做主!”
此时老太太正是心疼俞文安的时候,见俞文安下跪就不乐意了,许氏见俞文安一副要告状的样子,心头一跳,强笑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就行这么大礼,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有什么事跟伯母说也是一样,别拿这些杂事让老太太为你们操心。”
俞文安听见许氏这么说,二话不说调转方向就冲着许氏去了,“二伯母既这么说,文安便大胆请求二伯母了,文安此番上堂,竟真有证人出现,说是替我考试,言之凿凿。”
“是何人如此大胆?!”俞老夫人忙问道,俞文安看了看老太太,又看着许夫人说道:“有证人不算什么,空口无凭。可关键就是,那个所谓的证人,竟然能默写出我乡试的试卷。”
“什么?!”一旁的俞恩荣皱眉看着俞文安,他与老太太他们不同,太太夫人们有时因为眼界的局限,看不到官场之中更深层次的东西。俞文安说证人在刑部公堂能默写出他的乡试试卷,这就不是简单的嫉恨诬告,足以令俞恩荣提起警惕。
乡试试卷是绝对不可能泄露的,现在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居然知道俞文安乡试写了些什么,还能一字不漏的默写出来。这就不得不让人心惊了。
难道真是有人冲着靖勇公府来的?俞恩荣想到俞文远带回来的姜老太爷的分析,心中突然如坠千斤。
“这……这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