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知道你乡试试卷?莫不是……莫不是你考完之后,跟别人说起过?”许氏面上强作镇定,心里却紧张起来。俞文安平安归来,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再受她控制。
她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乡试之后,文安从未曾跟任何人说过我答了些什么,就算我有说,也不可能一字不落的在别人面前背诵一遍吧?唯有一次,我将试卷默写出来,拿给余学正看过。之后那张默写的文章我便收在了书房。”俞文安说道。
“那张试卷可还在?”俞恩荣连忙问道,这时柳夫人看了看老太太,一边抹泪一边说道:“这些时日我左思右想,想不出是何人要陷害安儿,束手无措。还是泠儿警醒,提醒我看看那张默写的卷子还在不在,可我翻遍了书房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老太太,安儿这事儿,根儿出在府上啊!”
柳夫人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滞。靖勇公府如今是许氏当家,府上出了贼,被三房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拱出来,简直就是指着许氏的鼻子骂她管家不善。许氏气得浑身直抖,却又不能发作,说道:“三妹这话说得……怎么就是出在府上了。也许是文安记错了,根本没拿回府上,丢在余学正那儿或者落在路上了,也说不清啊。三妹,说话可得仔细。”
柳夫人这时候也不管是不是会得罪人了,反正这件事之后,他们三房与二房可以算是深仇大恨。既然如此,何必为二房遮掩,如今俞文安中举,三房的腰板儿硬了,柳夫人也不理会许氏隐隐的威胁,看着老太太哭道:“老太太,文安这孩子内敛,平日里少言少语,这次若不是委屈狠了,哪里会当着伯父伯母还有您的面求公道呢?”
“这卷子孩子是清清楚楚记得拿回来了的,连收在哪儿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如今爽心斋上上下下都快被我翻了个倒仰,硬是找不出那篇文章。老太太,府上出了内贼,而且这人居心不良,若不严查,以后咱们府上还有宁日吗?!”
俞老太太被柳夫人这一番话说得脸色铁青,说句难听的,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谁家都会有点鸡鸣狗盗之徒,可偷财物事小,背主陷害事大。就算老太太一心偏袒二房,这次也不得不对许氏生出点怒其不争的恼火来。
许氏见老太太脸色已经难看到极限,忙站起身,低着头说道:“老太太,是媳妇办事不力,让府上生出这等阴险小人,老太太放心,媳妇一定严查,将这些背主忘恩的狗东西揪出来,给文安出气!”
许氏又转身,将文安扶起来,一脸心疼地说道:“